楼下进来的人,赫然就是闻稹。
他抬头,视线似是不经意扫过。
骆衿后背倏然绷紧,几乎一瞬,不动声色后退几步,侧身往纪聿身后避了避。
纪聿肘弯懒懒搭在栏杆上,漫不经心的垂眼看去,喉结动了动,溢出一声轻嗤。
徐温芫挡在两个人中间,警惕的盯着她,“你想干嘛?”
骆衿后退几步,彻底挡住身形,嘴角弯的敷衍不走心。
“没什么,那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说完,转身就走。
把徐温芫准备示威的话直接憋死在喉咙。
等她走了,徐温芫脸色难看,指甲都快掐断,质问,“她是谁?”
纪聿眼皮都没抬,言简意赅,“没谁,不熟。”
视线淡淡扫过下边,眸色微沉。
底下的女人像是敛起浑身的锋芒尖刺,坐在闻稹身边,温顺安静,像是被驯服的猫儿。
徐温芫不依不饶,“那她来这找你做什么?总不能是无缘无故过来搭讪吧?”
他抬手,‘滋啦’碾灭烟蒂,动作懒漫,却无端的带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凉。
眼皮掀起,似笑非笑,“查户口来了?”
徐温芫咬唇,不再说话。
……
骆衿走了个弯路,才迂回绕到大厅。
底下来的可不光是闻稹一人,更是有一个定时炸弹——
许博城。
他表情激动的比划,看着像是在控诉告状。
骆衿稍顿了顿,挽起耳边碎发,故作惊讶的走上前,“闻总。”
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,摘不出什么问题,她顺势坐在闻稹身边。
闻稹淡淡抬眼,‘嗯’了一声,漫不经心的问,“跟谁来的?”
一刹的麻颤窜过,骆衿抬头,面不改色,“曲莺,你见过的。”
字字都像是在钢丝线上行走,稍有不慎,粉身碎骨。
她抬头的时候,视线不着痕迹扫过楼上位置。
空荡荡的,早就不见了人影。
许博城眼神狞的阴狠,冷笑,“骆小姐可真有本事。”
“先是毁我合同,又想骗我高价拍下那块没用的地皮,这是打算把我往死里整。”
而后看向闻稹,压着怒火,“闻总瞧这事怎么解决?”
闻稹神情未变,只伸出手臂,把她拉到怀里。
手不轻不重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