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李清远在这,许是还能反应过来顾凛今日有何不对劲。
他没阴阳怪气怼人了啊!
着可不谓不正常吗。
落在后头的裴云归也跟了上来,挨在马车旁边。
马车已经动了,她便亦步亦跟着走。
程恪眯了眯眼,又问道:“你谁啊?”
他怎么不记得顾府还有这样一个小厮?
“我是你们将军半路上捡的聋哑文盲。”
裴云归翻了一个白眼,淡淡回答。
马车里立即传来一声轻笑。
程恪:……
什么聋什么哑?
搁着唱戏呢还身残志坚是吧。
诶等等!
这小厮是女娃?!
程恪眼睛瞬间瞪得大如铜铃,他狐疑地盯着裴云归那张和她声音格格不入的脸,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明明是个姑娘,怎么装得跟个五大三粗的爷们似的。
重点是将军身边也没出没过女郎啊。
程恪心下一个激灵,看马车的眼神都变了。
该不会是将军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吧……
裴云归跟着一路步行到顾府,淡定地承受着身旁魁梧武将一会儿惊异,一会儿惊恐的眼神。
马车稳稳停好,顾凛下了马车,带着裴云归进去。
她衣服还在这里,总该换了才能回季府。
程恪一脸讶色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最终,好奇心终是占了上风。
“不知这位……是将军什么人?以前貌似没见过,不是咱府上的吧。”
说姑娘也不太好,说公子好像又更加不合适。
“都说了是半路上捡的。”顾凛走在前头,懒懒散散道:“本将看她可怜兮兮,无家可归,又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说着钦慕本将已久,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,就善心大方将她带到府上来了。”
“啊?”程恪懵了,快步跟上顾凛,和他并肩,“那将军持何态度,受这姑娘为妾还是打发了?”他又想了想,认真道:“终归是女儿家,又没个依靠,要是将军没有纳妾的打算,不若就收在外院,给个丫鬟的活计,也算是仁意尽至。”
裴云归跟在后面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就给自己安排了余生的日子,额间青筋暴起,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。
“得了顾凛,玩够了没?”裴云归直接将胡子扯了扔地上,露出了清秀的脸,“我先去换衣服,换完衣服就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