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鞭甩得虎虎生风,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人影身上。
既然是个男人,那她就更不能留后手了。
现下占据上风,若不往死里揍,待他反应过来,反客为主,裴云归自己就很可能会沦为待宰的羔羊。
经历过一次危难,她不会再让自己再一次面临绝境。
那人影受的第一击本就不在预判之内,脑子还是懵的,便被接连而来的长鞭抽成了陀螺,浑身上下除了疼还是疼,没一会儿就倒地不起,哀声求饶。
心里不免埋怨,自己造什么孽呀来偷这家,半块银子没捞到不说,还白白吃了一顿鞭子炒肉。
哀怨的目光越发后悔,最后试图挨着墙壁逃出去。
裴云归将男人的动作收入眼底,当即从床上跳下来,赤脚站在地上,手上的鞭子半分不曾停歇,在空中舞了一个飞龙在天,便电闪雷鸣一般袭向那人影。
那人影双目放大,蓦地尖叫出身,拖着残躯飞速后退,却还是被那一击打个正着。
“求求您了姑奶奶,不能再打了。”那人终于承受不住,跪地求饶,一把鼻涕一把泪,再打下去估计要闹出人命,他只是来偷东西的,不是来找死的。
“小人发誓,此次冒犯,只是单纯来您屋里偷点银钱好上路,绝非窥视姑娘芳颜,且刚刚一通翻找,小人什么都没捞着。”
裴云归披散着头发,冷着脸,夜色之中好似罗刹一般。
那人心惊胆战地将自己缩在角落,捂着身上的伤口,瑟瑟发抖。
这哪是姑娘,这分明是玉面罗刹!
裴云归瞥了一眼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袱,脸色再度阴沉下来,她冷脸从包袱里面掏出一根麻绳,扔了过去,声音冰冷,“自己把自己绑好。”
两指粗的麻绳突然落在身上,那人带楞了一会儿,还不待反应,便见裴云归甩了甩手里的鞭子。
他双目一缩,打了个寒噤,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捆了起来。
裴云归确定男人将自己绑好了,才走上前去,试了试绳子的松紧,为图保险,又用自己的长鞭给男子捆了一圈。
她松了口气,狂跳的心也逐渐安静下去。
方才的表情不过是照着顾凛审问犯人的样子模仿出来的,一个人对着另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,说心里不发慌是假的。
可心底就算再害怕,也不能在面子上认输。
直到男人真被自己制住了,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。
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