裸/裸地暴露出了尤县惨状。
——尸横遍野,饿殍满地。
顾凛冷哼一声,内力释出,将信纸震成了粉齑。
他冷然道:「外面怨声载道,里面蛇鼠一窝,姚陳官小,胆子倒大得很。」
裴云归拧眉,沉声道:「瘟疫肆掠之际,却招收那么多人进来,这分明是在养蛊。」
虽不知姚陳是何目的,但他的举动已经和道义相悖,无论今后想如何掩盖,也已成了不争的事实。
轻则罢官,重则死刑。
几人在房中待到了天黑,终于有人打开了房门,屋外已经伸手不见五指。
开门之人衣着和白天引他们出密道之人的相差无几,那人在商帮之内应当同男人处于同一阶层。
「人都在这里吧,」开门之人往里头张望着,余光清点了一下人数,便道:「都随我来吧。」
裴云归等人纷纷更上。
等到现在,商帮终于有了行动,只要有了行动,便能露出破绽。
领路的人带着他们七拐八拐,进了另一间更大的房室。
里面已经乌压压地坐满了人,其间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,是和他们同一批进入商帮的。
裴云归和顾凛一行人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下,隐在嘈杂的人群中。
接着便听厅室的正前方传来一声利斥,人群中的沸腾才逐渐平息。
裴云归循声望去,却只能在前面看到一个巴掌大的人影。
那人距离远,却不知用了什么传声的工具,才使声音得以在大厅之中被放大。
「请大家安静,诸位远道而来的朋友,欢迎大家正式加入尤县商帮。」那人清了清嗓子,仿若说书一般,在上头滔滔不绝地倾倒着各种鼓吹的语言。
「今日前来入我商帮的诸位友人,想必大家均为平民出生。」
「说起平民二字,某深感怜惜,因为我曾经,也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农人,我们住着破败的茅屋,干着最苦的活计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披星戴月躬身苦干,我们辛劳一年,落得一身伤病,可大家仔细想想,这一年来,我们,得到了什么。」
那人抑扬顿挫的语调激起了众人的情绪,而宛转凄凉的尾音却久久浮动在空中,久久未散。
百姓相互对视着,激动的讨论着作为平民劳累一年的得失
。
他们越说越亢奋,又越说越悲凉。
因为众人抱着那些微薄的收入思绪半天,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