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房号,又看了看眼前秀美陌生的脸。
面上的笑容僵住。
心中却疑虑更甚。
裴姑娘是住这间没错呀,难不成是她记错了。
裴云归自知易容已褪,知晓谢夫人在疑心什么,便开口提醒道:「夫人,您没走错,我正是云归。」
谢夫人将惊讶之色隐于眉眼之中,很快便反应过来,温声开口问道:「姑娘之前是易了容?」
裴云归将她迎了进去,倒了杯热茶放在她身边,便拉了椅子坐下来,将自己与顾凛的来龙去脉说清道明。
只是隐去了商帮部分。
她知晓谢家生意人,最重视坦诚相待一事,刻意隐瞒反而易生变故。
搞不好得将这笔买卖谈崩。
谢夫人抿了口茶水,了然于心。
她早该知道,顾将军和裴姑娘京城中来,危难时刻处变不惊,均为人中龙凤,样貌定也不凡,行于西北边陲之地,太过惹眼的外表便容易成累赘,易容不为奇怪。
裴云归观察着谢夫人的神色,见未有异样,才开口询问道:「夫人突访,可是有什么要事?」
谢夫人回神,这才想起来找裴云归所为何事。
她正色道:「昨日送出的那封信,我原以为要三日才到夫君手上,未想差使送到毗邻的驿站,正巧和到处寻我的夫君相碰,他瞧见信封上的款名,认出了我的字迹,便立刻回了一封信来。」
说着,谢夫人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,放到了裴云归眼前,继续解释,「他在同意调派粮食,现下或许已经赶到了距离尤县最近的粮仓,只是……尤县的城门不好入。」
裴云归打开信封,一目十行看完了谢敏的来信。
谢敏也提到了如今尤县城门的问题。
守城官兵蛮横,不让里面的人出去,亦不让外面的进来,俨然要将尤县变成一座牢笼。
如今尤县城外状若荒凉野地,竟是连一只活物都不见。
这便奇怪了。
前两日,她与顾凛潜入尤县时,被士兵轻而易举地放了进去,为何三天不到,却截然相反?
「裴姑娘,不知朝廷援兵何时能到,如此下去,我担忧尤县弹尽粮绝,镇内的百姓,恐怕会全数葬身于此。」.
谢夫人在尤县流浪几日,
见到的,只有疾苦的百姓和不作为的贪官,如今得知城门的变故,便更忧心起来。
显而易见,尤县的县令已经放弃他们这些普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