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关键。
裴云归吐出一口浊气,视死如归一般,又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封信,交给了顾凛。
反正顾凛已经生气了。
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!
顾凛接过,神色淡淡。
他打开信封,入目密密麻麻的胡语令他稍稍惊讶,随之读到的内容却让他脸色阴冷下来。
顾凛没有说什么。
但裴云归知道,此刻他心中应该已经掀起滔天巨浪,恨不得将自己原地掐死。
她猛地弯下了腰,脑袋低得仿佛要栓在腰间上。
「顾将军,实在对不住。」
裴云归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犯下滔天之罪的歹徒,正满脸悔恨地向庭审大人诉说自己的罪孽,以求原谅。
顾凛不动神色地将信件收入袖中,轻轻笑了一声,眸中却阴寒至极。
「无缘无故的,你同我道什么歉?」
他下了台阶,走近裴云归,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高大的身躯笼着裴云归,顾凛冷着声音道:「本将不会怪你,相反,本将还会重重奖赏于你,裴
姑娘立了大功,上来就给本将提供了一条这么有意思的线索,本将怎会怪罪?只是本将好奇得很,不知你这信是从哪来的?让我猜猜,该不会是昨夜散步在路上捡到的吧。」
裴云归觉察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片阴影,随之便听到了顾凛近在耳边的质问。
她听完最后一句,心下一紧。
看来顾凛已经猜到自己早上那番措辞是谎言了,她早该想到的,以顾凛的敏锐度,对于自己那番看起来漏洞百出的说辞,又怎会猜不出来?
这件事情,她既已经向顾凛坦白了三成,剩下的七层真相,顾凛追根溯源,想查,迟早会水落石出。
再隐瞒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,反而还赠猜忌。
裴云归一五一十道:「昨夜小女出门散步,途中碰道一人骑马疾驰,形容有异,便暗中跟上去,随后目睹他与姚陳府上的一名小厮交易,二人鬼鬼祟祟,我才猜到了其中猫腻。」
顾凛双手抱胸,冷笑道:「那人骑马,裴姑娘凭借双腿竟然也跟得上去,当真身怀绝技。还有,我记得你从未入过姚府,又怎么认得出来府上的小厮是何样貌?」
那封信件的确出自胡人之手,只是不免令他疑心,裴云归究竟如何神通广大,一介弱女子,从两个大男人手里抢夺了那封信件。
而她有为何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