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驰援尤县的人,却至今相安无事?
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,吃穿用度也差不多,为什么有的人生病了,有的人又没有生病呢?
实在是诡异。
裴云归蹙眉。
心中思绪始终被堵,寻不到突破口。
返回的路上,突然碰到小茶。
小茶也端着熬好的药,往病院赶去,见到裴云归,匆匆行了个礼。
见到小茶,裴云归猛然惊醒,突然有了一个突破口。
谁说只有自京城持援尤县的人相安无事?
裴云归将目光投向小茶的背影。
小茶至今,不也没发病吗?
「等等。」裴云归连忙叫住小茶。
小茶停步,疑惑回头道:「裴姐姐叫我?」
裴云归点头,三两步追到她身前,问道:「我问你,从瘟疫爆发至今,你可是从未生病?」
小茶不知裴云归突然问她这个做什么,但她向来听裴云归的,便是如实点头。
「对呀,我的身体一直都好着呢,姐姐问这个做什么?」
「一直都好
?」裴云归惊讶道:「你和病人接触最多,却没有染上那瘟疫之症?」
在他们前来驰援之前,一直没有生过病?
「我也觉得奇怪。」小茶挠挠头,不好意思笑道:「许是我身体本来便很强健吧,师父他们都病倒了,我却没什么事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」
「你师傅他们是何时病倒的?」裴云归追问道。
小茶的师父,是这间医馆的医师,医馆同时还有三位大夫坐诊。
这四位大夫,裴云归有所耳闻,全军覆没,自她来尤县之前,好像就卧病床榻。
还有一位,没撑过几日,便不幸去世了。
「他们都是在瘟疫爆发后的两三日生病的。」小茶问道:「怎么了?」
「没什么,我随便问问。」裴云归摆手,「你去忙吧,不打搅你了。」
小茶点头,便端着手里的药,往厢房走去了。
裴云归沉吟,自顾自往前走,边走便边出神想着。
如此听小茶这般说,便更不对劲了。
同为一个医馆,吃住应当是一起的,为何小茶平安无事,而医馆的其他人却纷纷生病了呢。
莫非这病还有不同喜好,专门挑看不顺眼的人下手?
裴云归皱眉,放好了用具,再将房间的瓶瓶罐罐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