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的,下意识的以为赵文昭是让他泡茶。
“罢了,这里有什么,便品什么吧。”赵文昭从一旁的扁桌上挑了一种。
“这里虽无极品毛尖,但是有上品毛尖足够了。”赵文昭手指纤细白皙,与墨蓝色的瓷俱相应很是吸引了晏千秋的注意力。
晏千秋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,虽是也白皙纤长,但是错在骨节分明,没有柔嫩之感,想来是练大字太多了。
“晏公子不必愁恼,手指的柔嫩是可以养的,再者言,男子的手,并非只有千篇一律的柔嫩为美,反观公子骨节分明,且带有薄茧的手指也别有一番风情。
“什么时候王女竟也同安阳世女那般油嘴滑舌了。”终究是没有在勾栏院这个大染缸待得太久,所以晏千秋还是有自己的性子在的,没有彻底成为行尸走肉。
“本王所述为事实,来,尝尝本王沏的茶,除了当今陛下,还从未有人尝过呢。”赵文昭将刚沏出来的第一杯茶放在晏千秋的面前。
“安阳世女都没有尝过?”晏千秋不知怎得,竟觉得这茶是珍贵的,微微抿一口,苦涩盈入口中,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茶的干涩,最后才有余味的甘甜,但若不细品,这整杯怕都是苦涩萦绕。
“她喜果子酒,不喜欢茶的苦涩,说实话,本王也不喜欢,但是并不是说,不喜欢就不能品,晏公子的一生,就如这茶一般,从一开始就是苦的,若非当初一劫,你怕是品不到最后的甘甜。”赵文昭晃动着杯中的茶,低眉敛手,像是玩世不恭的世家贵女,丝毫看不出传闻中的血腥杀伐。
“王女怎知我过得不开心,我从出生,谁人不羡慕,我投了好胎,生而为晏家子,才华横溢,样貌不凡,年过十四,便有万户提亲,前一段人生,难不成不是顺风顺水?王女又如何断定,我尝到了最后的甘甜。”情从心出,这一次,晏千秋都没有用贱称。
“人人羡慕你生于富贵,可又有人懂你自小的压力?家中独子,本就是伏罪之身,为了抵对家人的愧疚,晏公子这十几年难道不是寒窗苦读得来的?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天资聪颖,有的不过是天赋加努力而已。”赵文昭又不是不是这样过来的,她自然懂。
“最后的甜呢,王女还未回我。”
“最后的甜,是晏公子最后那为微不可察的笑,想必晏公子明白本王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谢王女恩典。”晏千秋于位上起身,向赵文昭行的,是朝拜大礼,以示感激。
“令尊是本王的启蒙恩师,若非告老离京,你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