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彪子也不知道枪是假的,这次客户说了不准伤害张凌峰,连刀子都不让带,更别说枪,白脸男人出于一直以来的警惕,找道上的朋友借了把枪以防万一,还骗彪子他们说这是假枪。
此时的情况对张凌峰和蔡糖来说,仍然是危机,因为现在车只能以80码左右的速度行驶,再快一点,车就晃得无法控制。
看到车速明显降低,白脸男人知道他打中了,他蹲在刚仔身边,摸摸刚仔的颈部动脉,发现刚仔已经没了脉搏。白脸男人颤抖的手抚摸刚仔血肉模糊的脸,伸手合上他的双眼,用袖子擦去他嘴角溢出的鲜血,惨笑道:“兄弟,一定是你在天有灵,保佑我打中他们车胎的,是不是?你等着,我让他们给你陪葬!”
并不算强壮的白脸男人费力地把刚仔抱起来,塞进车厢,此时彪子已经醒了,正坐在车厢里傻乎乎地笑着,看着他那么吃力,居然不上来帮忙。
白脸男人怒道:“彪子,你他么傻笑什么,脑子被人打坏了?刚仔死了!我们去干掉那对狗男女,给他报仇!雷克萨斯的车胎被我打破了一个,他们跑不远!”
“大哥,他疯了,从醒了就一直在傻笑,喊他也不应。”
车厢最里面,一个人影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裆部,慢慢爬起来,正是阿康。他忍住剧痛走过来,把刚仔往后拉了几米,脸上充满了疲惫,虚弱地对白脸男人道:“我刚才看过了,彪子头上一点伤也没有,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就失心疯了。大哥,要不我们快走吧,一会警察来就麻烦了!”
“放屁!刚仔死了,彪子疯了,你让我一走了之?”白脸男人怒道。
“雇主不是说了,要是我们伤了姓张的,不但尾款拿不到,还要找我们麻烦吗?”阿康提醒道。
这次行动他其实并不想来,但是家里为了给妹妹治伤和整容,已经掏光了老底,这次报酬又太过丰厚,他才铤而走险。本来说好只是吓吓人,之后雇主又要求玷污那个女孩,而现在居然还闹出了人命,事情一步一步偏离预期,这让他心中惶恐不安。
“哼,大不了尾款不要了,至于找麻烦,谁怕谁?我兄弟的命就值200万?之前要不是怕伤了姓张的,老子早就一枪崩了他了,刚仔又怎么会死?别说了,你在后面休息,照顾好彪子,别让他掉下去。这地方我熟,我们走的是条废弃的公路,从这儿往回走,十几公里就只有一条路,路边大部分都是荒地,他们跑不了的!我们把他们抓回来,先折磨那个女的,弄死她之后,再慢慢折磨姓张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