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张品济面前,将一份吃食逐个摆上,又摆上竹箸、铁匕、陶匙,这才端着空托盘走出去。
如是这样,堂屋四人面前各自摆放一份一样的吃食。
卓文宣与张品济边吃边谈,卓弢这小屁孩早就急不可耐了,拿起饼撕下一块,蘸着酱汤就大口吃了起来,随后又从瓮中捞出一个鸡腿啃。
吴咏学着叔父卓文宣,将两张饼用铁匕分割若干细条放于碗中,又从瓮中捞出一块鸡肉,用铁匕将骨头剔除,淋上少许鸡汤汁,然后蘸些酱汤,就着盐菜,吃上一口,别有一番风味。不过他也就吃上几口,实在是饼太硬,汤又过于清淡,不太合口味。
吴咏见众人吃的津津有味,就悄悄退了出来,想到厨房寻一些软糯的吃食。
还没走到厨房,就看见六位姊妹围在厨房门口,吴咏也没惊动她们,悄悄站在不远处的矮墙下,疑惑地看着灶台上仅有的两个大罐。
只见母亲郭氏从矮案上拿起一叠大碗,用大陶勺在靠近里面的大罐中盛出一碗碗麦饭。
叔母李氏却是用竹箸在一个大瓮中夹出几根盐菜放在麦饭上面,又从另一个大罐中捞出一块鸡肉,从上面撕下少许,放在碗中,再浇上一小勺酱汤,配上一双竹箸,端过来递给年纪最小的何草。
如是操作,李氏分别给卓婧、卓姳、何叶、成昭、何莲各一碗麦饭。
等最后的何莲接过麦饭,那边的荷叶坐在一截木桩上,已经将碗里的麦饭吃完了,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模样,吴咏这才明白,那四份是吃食仅仅是他们四人的。
看到六位女孩吃的津津有味,吴咏感觉有些心酸,张张嘴,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,因为他发现母亲郭氏和叔母李氏的麦饭中只有盐菜和酱汤。
这时郭氏也发现了吴咏,忙放下碗,问道:“我儿怎么过来了,可是屋里有什么需要?”
吴咏摇摇头,轻声问道:“母亲和姊妹们就吃这些吗?”
郭氏有些感动,擦了擦眼泪道:“我儿真是长大了,知道关心姊妹,我儿大可放心,母亲能吃到这些,已经很满足了,只盼我儿能健康长寿,娶妻生子,我就算死,也有面目在地下见你父亲了。”
吴咏在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动,几次张嘴想要说些安慰话,却总感觉有些苍白无力,蓦然瞥到门房里的石磨,不由心头一动,于是勉强笑道:“母亲莫要说这些不详的话,孩儿刚才想到梦中有一种吃食,也是麦子做的,想让母亲试试能不能做出?”
郭氏一听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