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住清军的视野,而在枪声响过后,行进中的清军军阵中数十人惨叫着中弹倒地。
“这,果然如同朝廷给的消息,贼人的火器的确能够在两百米内穿透甲胄!”金砺大吃一惊。
吃惊的不仅是金砺,前进中的清军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,但是领军的两名甲喇额真很快就反应过来,拔出佩刀,大声命令部下加快行军速度,并让地位卑贱的包衣走在最前面,为旗人抵挡子弹。
参与进攻的包衣阿哈仅仅穿着一袭号衣,头戴斗笠,手中提着一把腰刀和一面盾牌,这便是他们全身上下的所有装备,面对能够击穿甲胄的弹丸,他们只能徒劳的将盾牌放在身前,祈求盾牌能够保护自己的一条性命。
然而,子弹无眼,堑壕内的燧发枪兵在打出一轮齐射后便得到命令自由开火,他们在装填完子弹后便举枪再射,射出的弹丸飞出一百多米的距离后仍然击穿了盾牌,穿入包衣阿哈单薄的身体内。
随着清军推进的距离越来越近,包衣阿哈中出现的伤亡也随之增加。
很快,源源不断的伤亡就让包衣军心动摇,畏惧不前。
混乱中,一名包衣亲眼看着身前的人被一颗流弹爆了头,红白混合的粘稠状液体从那人的后脑飞出,溅到了他的脸上,几滴飞入他口中的液体那腥臭无比的味道让他不住干呕,巨大的恐惧也让他再也不敢上前,前面那人的死就好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,等他回过神时,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转身逃跑。
再然后,刀光一闪,一颗丑陋的头颅凭空飞起,带着喷涌而出的鲜血,重重落在地面上。
“胆敢擅退者,格杀勿论!”
一名旗人收回还滴着鲜血的长刀,杀气腾腾地对着其他军心动摇的包衣喝道,有心逃跑的包衣们看了一眼那具还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的尸体,咽了咽唾沫,只能暂时断绝了撤退的想法。
两位甲喇额真也担心那帮低贱的包衣奴才会承受不住提前崩溃,因此他们便开始给包衣们画大饼,杀死一名贼人就赏一两纹银,并命令他们加快冲锋速度,只要冲上去与贼人近战,那贼人的火器再犀利都威胁不到他们了。
包衣们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,便在奖赏的驱使下,鼓起勇气呐喊着奔跑起来,旗人也跟在他们身后加快速度,其中的弓手也没有闲着,当即搭弓引箭,越过前面的战友向贼人的方向射去,却大多射了个空,就算射中也被枪兵们身上的盔甲弹开。
“杀!”
“为了大清皇帝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