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现在的嬴庆心中很矛盾,一方面,他不想嬴渊来到咸阳,不然的话,他们父子就算是全部交代在这里了。
另外一方面,王翦的身体突然极速恶化,药石难医,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嬴渊不来的话,或许他们师徒二人,此生便再难相见了。
嬴庆在此间待了片刻,便打算离开王家,前往章台宫。
离去之时,王瑕拽住他的衣袖,二人在一处走廊里驻足片刻。
“齐王他老人家,真的会来吗?”
她满怀憧憬的问道。
其实,王翦在能将话说清的时候,就一直想见嬴渊。
她不想自己的老父亲带着遗憾走。
“我也不清楚,总之皇帝陛下确实有意让父王来咸阳共同商议家国大事,但是我心中一直有个忧虑,我怕父王一旦来到咸阳,会被陛下软禁,到了那个时候,只怕父王永远也回不到齐郡了。”
嬴庆唉声一叹。
他现在终于意识到,自己还是太年轻了。
稍有不慎,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,目前自己所遭遇的这点事情,与吕不韦死后的各党相争一事来说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在那个时候,自己的父王都能力压群雄,成为除了皇帝之外,地位最崇高的人。
眼前的难题,他有信心克服。
要不是因为王翦的事情,他现在早就安排如何离开咸阳的种种事议了。
“齐王一旦来到咸阳,必然是一等一的大事,到了那个时候,整个天下都会万众瞩目,陛下不至于在这种情势之下,就对王爷下手吧?
而且,据我了解,陛下他胸宽似海,即使这些年来,齐王府位高权重,陛下也不可能做出太过分的举动。”
王瑕有所推断道。
其实她所言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只不过,对于她与嬴庆二人来说,长辈之间的恩恩怨怨,他们实在是不太了解,也不敢妄下定断。
嬴庆只知道,一旦自己的父王来到咸阳,肯定是会遭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,万一要是被陛下故意针对,只怕是不小的麻烦。
毕竟,现在的齐王府,对这个世界,影响真的是太深远了。
王翦病危的消息,传到齐郡之后,嬴渊不再有所犹豫,决定立即出发。
田蓁忧心忡忡道:“你不再等等了?或许陛下会收回成命,不让你前往咸阳城了。”
嬴渊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