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贾敬平就给吕冬夜打来了电话。
“冬夜啊,今天下午,可真是乐死我了啊!你是不知道,回去这一路上,韩光照是一言不发,我们好不容易翻山爬回去,他直接让我把车开卫生院里了!”
贾敬平的语气,显得异常的开心:“我现在刚从卫生院里出来!大夫说他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,需要住一晚观察观察,看他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的模样,我就想笑啊我哈哈哈哈……”
相比激动的贾敬平,吕冬夜可就淡定许多了。
他满怀关心的问道:“贾老师,一路走出去,没把您给累坏吧?”
“没有!没有!你别看我这年纪,可我身体啊,硬朗的很呢!!”
贾敬平当真是很兴奋,又忍不住称赞起吕冬夜来:“哎呀,倒是你变化很大啊,这么多年不见了,你这小子更英俊了啊!不过骨子里还是没变,还像初中的时候一样内敛!
不爆发则以,一爆发惊人!
我到现在都还记得,当时班上的其他孩子,抓肝挠心解不开的方程式,你小子一声不吭的上去,就直接一步步给解开了,从那时候啊,我就知道,你是一个能干大事的孩子,沉着冷静……”
这一顿猛夸,可真把吕冬夜夸的脸都红了。
他赶紧打断了贾敬平的滔滔不绝:“停停停……贾老师,初中那时候的丢人事儿,您可就别提了,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方程式的解法,就赶紧闷头上去给解了,因此忽略了其他同学的感受,我到现在想起来,都觉得我那时候太不会做人啦……”
那件事情,吕冬夜的确有些脸红!
他至今记得,当时那些绞尽脑汁的同学们,无比震惊的模样。
可是,吕冬夜一开始,却压根儿就没打人脸的意思。
现在想起来,的确是搞的当初那些同学,有点下不来台了……
“好好好,不说了不说了,对了……”
贾敬平语气一收,忽然带着几分严肃道:“冬夜啊,今天韩光照这事儿,纯粹是他个人的行为,是他一个人的错误,你可千万不要算在二中头上啊!”
说到这里,贾敬平的语气中,多了几分哀求的意味:“我们二中还是不会放弃的!老师私人求求你,宽限几天可以吗?不要让三个孩子这么快就做决定,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!”
吕冬夜心里不禁有些复杂。
记忆里,像是永远都无法违背其意志的那个人,在时间的长河面前,已经化为了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