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纵然抑郁症转好,也还是会多少携带着不想理人的情绪。
“……爸,你,我、我还以为你是抛弃我和我妈了。”
薛梁栋有些瞠目结舌:“我听我妈说,你又走了,还带上了你的医务箱,我记得你说过,那个医务箱是你的命,它在哪里,你就在哪里,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,我……”
说到这里,薛梁栋已经完全说不出什么来了。
他流下了两行热泪,把头发黏在了脸上,显得有些狼狈。
吕冬夜没想到,原来并不是充满矛盾的父子,只是充满了误会的父子而已。
心里不禁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。
就见薛大夫连忙站起身来,一步跨到薛梁栋的身边,为他擦拭眼泪:“你妈难道没跟你说,这次我是来工作的吗?”
“说了……”
薛梁栋并没有抗拒,父亲为自己擦拭泪水。
只是说到这里,他语气变得很是难受:“可是,爸,我妈说你不是来赚钱的,没有钱,单靠你那点退休金,我们两个现在都要吃抗抑郁的药,可就真的吃不起了啊!”
薛大夫面色复杂,又叹了一口气:“我很清楚我自己抑郁的原因,是因为我无事可做,但我这次来到这里,就是为了做我想做的事情,现在,吕校长已经同意我留在这里了,我想,我的病情会一天天好转的,你不用担心,我不用再吃药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薛梁栋很是疑惑:“为什么一分钱不收,来山区里当义务医生,就是你想做的事情?被返聘回去,或者去其他医院继续当医生不好吗?还能赚更多的钱?难道那就不是医生了吗?”
这一连串的疑问问出来,一下就把薛大夫给问沉默了。
但是,这也是吕冬夜最好奇的地方!
尤其是刚才听到,薛大夫来这里不收钱,竟然是为了缓解自身抑郁的原因之后,他就更加好奇了。
先前,他说的那些想帮自己分担,或者是因为敬仰,此时听来,不由就显得说服力不足了。
薛大夫叹了口气。
他抬头看了看,发现满屋的人,全都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。
尤其是看到吕冬夜略带质疑的目光,他便知道,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。
于是,薛大夫又深深呼吸,说道:“说来话长了,不知道在场的诸位,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?”
众人皆点头。
薛梁栋则有些茫然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