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阿九嘴角抽了几下。
眼下父亲和母亲到时乐此不疲的高兴着,要知道除了钱吃食那可是阿奶的命。
口袋里其他的锅碗瓢盆就更不用问了,一定也是从阿奶家顺的。
就看这几个碗筷盘子,可能是所有的碗筷都顺来了。
“怕啥,这碗筷也是当初从咱家拿的,还是我给亲自送去的呢,这腌肉前年的了,也是我给送去的,我从新拿来吃咋了。”
孟少德直接把汗湿的坎肩儿搭在晾衣绳上,光着膀子进了伙房,一边走一边做着几下举重的动作,赏心悦目摸着自己的肱二头肌。
“别臭美了,也不知道你打水的时候有没有照照自己那样儿。”
蔡丽华嫌弃的撇嘴,这不说两句牢骚话还不认识自己了?
“你啥意思?搁在以前我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俊。”
孟少德边说着便回到院中,拎起水桶准备往水缸里加,这一看,当时双手撑着木桶边缘愣在当场。
“娘,这肉是腌肉,好保存,今儿咱们不吃这肉,留着,这不还有几个窝窝头呢吗?咱们吃这个就行了。”
阿九有种不好的预感,现如今的时代并不太平,有家底儿的上个月从城中得到消息早的,都已经举家南迁了。
留下来的不是因为没牛车就是一些老弱病残,要么就是还没得到兵变消息的底层百姓。
蔡丽华不乐意了:“不吃肉啥时候能把你养胖啊,不要紧,吃完了没肉吃,吃你爹的肉,瞧,你爹肉多着呢,还都是精肉。”
“不是的娘,这几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,大家伙都要逃荒……”
“啊,苍天啊!”
阿九的话还没说完,院子里传来了阿爹惨绝人寰的吼叫。
母女俩侧目一看,壮硕如牛的大汉直挺挺的后仰,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捂着脸哭嚎起来:
“太丑了,老天爷啊,这叫我怎么出门见人呐。”
“?”小阿九一脸懵了,看看阿娘,她到是淡定的很:
“别理你爹,娘给你做个八斩肉,这肉啊要洗洗泡泡,每一片不切断,却薄如蝉翼,特别考验刀工。”
阿九盲目的点点头,目光依旧没离他爹,看样子躺在地上不打算起来了,好像死了一样。
“阿德,你干哈呢?”门外人未到,硬是一嗓子震耳欲聋。
阿九脸色顺便,忙不迭的跑回厨房躲在蔡丽华身后,声音依旧有些颤抖,长长地睫毛不安的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