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。
可是那时候他年纪还小，虽然记得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顾夫人会如此伤心难过。
“从那日以后，我的性子便越来越温顺，再也找不到原先那个脾气火爆的我了。”
尹墨自然也记得，后来顾夫人就渐渐变得温柔起来，说话也轻声细语的。
但他那个时候还太小，什么都不懂，所以也就没有深究这些事情。
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改变。
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
像这样的身份，更加容易遭到奸臣的陷害和忌惮，加之那时的皇上本就生性多疑。
只要一点点不好的东西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，他就会立刻斩尽杀绝。
“直到轩王府上上下下，几百口人全都死在我的面前，直到后来我听说所有与轩王交情甚好，在皇上面前帮他说了话的人也全都被株连。”
说到这里时，顾夫人不禁再一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尹墨却知道他为何突然又再次闭上了嘴巴，因为自己就是被牵连到的人。
但是这么多年了，他也曾问过他的父亲，可是她父亲给他的答案从来没有变过。
“墨儿你还小，有的事情你不懂，但是当初我在身上面前为轩王讲话的事情，我从来不后悔。”
父亲的话再一次响在了他的耳畔，尹墨一字不差地全都说给了顾夫人听。
顾夫人长长的睫毛之上满是泪珠，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的视线都因为泪珠而变得越加模糊。
她和殷墨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，虽然自己小时候的脾气更加暴躁，可是尹墨一直都包容着自己。
她自然知道，殷墨对轩王府的忠心。
顾夫人轻轻点了点脑袋，道：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再后来带着阿临逃出来生活的这段日子里面，我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温顺，也变得越来越沉稳，不爱说话。”
她侧眸望向了一旁，目光也不知到底落在了何处。
“即使那晚的事情一直不停的在我的梦里面出现，可是对于报仇雪恨这件事情，时间过得久了，我倒也没了多大的期盼，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后人能够幸幸福福平稳的活下去。”
话音刚落，尹墨便如捣蒜般点了点头，和顾夫人相处了这么些日子里面，她自然也看出来了顾夫人的用意。
“娘，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明白的，你别太难过了，眼下我派出的人已经出去寻找他们了，没过多久一定会有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