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挑起话茬儿,北冥瞮还真没有记起这档事情。
哦对,他现在是半个无业游民了,四目相交,两股视线紧紧纠缠着,似是要看到程迦蓝心里去,北冥瞮眸色中的晦暗不见消散。
就在程迦蓝再挑起话题的那刹,清凉也尽显玩味的男声瞬时响起:
“想知道?”
“我”字眼将将被吐出,程迦蓝陡然回神,柳叶眼中寒芒乍现,同时也有些犹豫。
如此态度说是胸有成竹也不为过了。
被撤了职的顾问,还能有着这般做派,呵,她程迦蓝可从未见过。
“故意的?”程迦蓝回问。
半晌过后,手中花束被她握得咯吱作响,猛然间回神,心中那抹急切慌乱瞬间堵住了她要问出口的话。
削掉指间的力道,程迦蓝目光扫过手中花束。
仍旧明媚,曦光映射在地面上,犹如赤金,浓郁金色泛着极为刺眼的光耀,打在花瓣上,浮光跃进眼底,存在感极强。
勿忘我没有娇艳的花色,可典雅的淡紫色就是令人欲罢不能,太纯净的颜色,美好到令人不忍亵渎折弯。
仿佛,眼睁睁看着它凋零,亦如种罪过。
将程迦蓝那下意识的动作尽收眼底,北冥瞮唇角微微勾起,很听话。
知道护着他送她的东西。
“哒。”先前本已离开原地的脚步返回原地,皮鞋踏在地面上的细碎声格外刺耳。
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?”北冥瞮缓声回答,本不想告诉她,毕竟,兰浮钏的存在太刺眼。
他的人,不能去想旁的男人,他绝不会容许两人继续再接触。
至少,入了他眼的场合下,程迦蓝与兰浮钏就只能以过客的身份相称,朋友
想都不要想。
真行!
做都做了,人家自然不会怕前畏后,程迦蓝没了脾气,她是知道秦泽励身份不简单,可,这里是云溪城!
兰浮钏怎么会放纵他人在自己的主场兴风作浪?
她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,兰浮钏没有出手,就算是有要动手的意愿,但自己差苏启明送去的“礼物”很及时,所以兰浮钏定会给苏家面子。
所以,根本不是还有旁的势力在弄他,而是人家来了个顺水推舟!
“秦队倒是乐观得很,上赶着要饭还能如此淡定,这份心性怕是再不找出第二份儿了。”程迦蓝冷哼。
北冥瞮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