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他一个人,就面试了十几个京城口音的人,一概不要。
鬼才知道这些从京城跑来应征的人,究竟是谁家派来的探子。宁杀错,不放过。
过得两日,吴庄头亲自领着卢长远来到位于北街叶府面试,这也是最后一轮面试。
吴庄头问丫鬟娟儿,“东家现在可有空?我把人领了过来,等着东家过目。”
“东家这会正在和四通钱庄的大掌柜说事,你们稍等一会。”
“钱庄的人怎么又来了?”
“还能为啥,自然是为了催账。他们不敢问王爷要账,只敢跑到东家跟前诉苦。哼,一群无胆鼠辈。”
吴庄头惊讶了一声,“王爷又欠债了?”
娟儿嘿嘿一笑,“王爷什么时候不欠债?要是哪天王爷不欠债,那才稀奇。”
……
书房内,四通钱庄大掌柜徐大刚正在叶慈跟前诉苦,诉苦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要账。
“王爷已经欠了两个月的利息,按照规矩在上个月就该封账。这个月如果不清账,这笔利息就会成为烂账,届时小的没法和诸位股东们交代。”
他苦啊!
他是徐久治的出五服的宗亲,世代经商。
当初四通钱庄创办,徐久治为了增加自己在王府的砝码,好说歹说将他哄骗了过来。
他以为这是一门好差事,替王爷管着钱庄,这年头还能比这个更好的差事?怎么着也比自己做买卖强多了。
哪里晓得,这竟然是个坑,还是个深坑。
为此,他都记恨上徐久治,不干人事啊。自个掉坑里就算了,还拉上他一起,连带着他们一家子都绑在了定王这艘破船上。
更要命的是,欠钱不还最大一只老赖。就是定王本人。
瞧瞧,这是人干事?
经营钱庄,岂能任由客户欠钱不还。秉着在商言商的精神,徐大刚跑到叶慈跟前要债。
在他看来,叶慈具有契约精神,是真正懂商业的人。
至于定王……那就是个王爷,除此之外啥都不是。连最起码的契约精神都没有,鄙视之!
当然,他只敢在心里头悄悄的鄙视一番,万万不敢诉之于口。
叶慈同样鄙视他,“你不敢问王爷要钱,就敢问本姑娘要钱?你咋这么鸡贼呢?”
徐大刚脸皮厚实,不怕被鄙视。
“只要能收回钱款,鸡贼也无妨。”
“定王不给利息,你不会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