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就敢甩她脸色。我也不怕她。我早说了,大不了就去诏狱陪着父兄。再说了,吴王至今还赋闲在家,陛下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。吴王妃这个时候也不敢太嚣张。”
“娉婷你有底气,自然敢和她们针尖对麦芒。我和叶姑娘则不然,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好。”高芸明显更稳重谨慎一些。
叶慈一直很想问,高家不记恨新平公主吗?
但,她问不出口。
直到酒席结束,高芸提前离去,田娉婷私下里问了句,“叶姑娘是不是一直很好奇,高家和新平公主怎么还能来往?”
“的确有些好奇。高家遭了大难,捐献了家产才得以脱身。按理说,高家应该和新平公主划清界限。”
“叶姑娘在张皇后那里,是不是见过新平公主?是不是觉着公主性子很弱?”
叶慈点点头,第一面的确觉着新平公主很弱。
田娉婷笑了起来,“新平公主在皇后娘娘面前弱,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样。张皇后不屑维持下面的关系,新平公主做人却八面玲珑,各方交好。
她请客,吴王妃欣然赴宴,由此可知,新平公主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弱势。
大年初一那天,窦驸马君前失仪,这事你知道吧。那你知不知道,此事怎么解决的?”
“还请娉婷为我解惑。”
田娉婷轻声道:“新平公主亲自出马,同淮阳公主谈话。说服淮阳公主同她一起面见圣上请罪,事情就是这么解决的。
淮阳公主是陛下的长女,生母早早过世,陛下对她一向比较关照。新平公主找淮阳出面,这一步棋走得很妙。
定王的脾气,其实和张皇后有些相似,也可能是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,没空维持兄弟姐妹之间的情意。
新平公主不一样,她在兄弟姐妹里面算是吃得开的。性子弱也只是在皇后娘娘面前,同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很活跃的。以她的手段,同高家重新建立联系,不是难事。由她牵线,窦家和高家还有了生意来往。”
田娉婷口中的新平公主,同叶慈印象里面的新平公主,完全就是两个人。
一个人,果然拥有着很多面。安静的时候,闹腾的时候,思考的时候,犯傻的时候……总而言之,人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。去年是那样,今年可能就是这样。
没有一成不变的人,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每个人。
叶慈连连点头,道理都在书本上写着,关键是要活学活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