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真要是回来争遗产,不得带上十七八个律师啊,哪有都下班了还自己一个人跑来的。”
“你说的对,一脸没睡醒的样子,衣服也很皱,感觉是刚下飞机就朝着公司来了。”
“祈祷别是啊,虽然老板走得突然,但是这一个月下来,董事长还是把情况稳定住了,真要是再闹上一出,不知道公司……”
“别说了别说了!”
其中一位前台小姐姐的余光瞥到了门口安保推门的动作,赶紧推了推身边的同事,两人齐齐站起身来朝着进门的女人欠身。
“在聊什么呢?”女人笑着问道,“偷偷摸摸的,从外面看以为前台都没人了。”
“董事长……老板回来了!”
“啊?”
“不是……是年轻版的老板回来了!”
女人微微一呆后反应过来,“……是天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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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天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踱着步,从占满一整面墙上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后随意翻了翻,书页的缝隙间填满了他熟悉又陌生的笔迹。
熟悉的是这笔迹和他小时候被逼着看的那些书上写着的一模一样,陌生的是已经十余年未见。
“笃笃笃。”
敲门声响起,应天赐下意识地答了声请进,看到推门而入的女人后挠了挠下巴,“进自己办公室还敲门啊……”他嘴唇犹豫着动了几下,又没说出话来。
“十三年前我没指望过你叫我一声妈,现在也一样。”女人笑着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,“有娜愿意就好。”
应天赐注意到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,脚上踩的是一双平底鞋,不像职场女性的打扮。
“感谢您这些年对她的照顾。”他说。
“听你口气,你和她见过面了?。”
“今天早些时候……不过不太愉快。”
“没关系,再有什么不愉快,也总归是家人……虽然十多年没见了,但还是很好认的吧,有娜和她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。”
女人弯腰拉开一个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放在桌上,“你父亲劳累,走得急,也没留下遗嘱,虽然你不问,想来也不关心,但还是应该和你说一声……”
“这些事您作决定就好。”应天赐摇头道,“我回来就是想去看看他……但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“你余叔会带你去,还有这个……也带走吧。”女人把那盒子朝他推来,眼神直直地望着他。
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