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被炒至七成干的草料不再有那种发霉的味道,但马儿生病的数量却只增不减,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呢?
心烦意乱之间,一人提着两桶水来到马圈旁边,一勺舀了出去喂马,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:“赶紧吃赶紧喝,谁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下一顿了?”
正说话间,一匹饮水的马儿突然嘶鸣着仰脖,身子一僵,重重的跌倒在马圈之中。
“啧,又来了一匹,来人啊,把它抬出去……”
吆喝的声音中尽是无奈,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冲进去,抬起那四肢抽搐的马儿,正打算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女子娇斥的嗓音响起。
循声望去,。卫君拂料条好看的绣眉拧成一个死结。
她急匆匆冲上来,翻看着马儿的眼底:但见血丝萦绕,眼底发白,舌尖发暗……
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,她又用田老头教的法子用小刀轻轻划开马匹舌尖,一股血色飞溅而出,卫君拂用指尖沾染,轻轻含在口中。
“啧啧,我说卫小姐,你倒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脏呢!要不然怎么说毕竟是乡下长大的……”
一径的讥笑充耳未闻,卫君拂突然起身,冲到外面大声喊道:“已经病死的马匹在哪儿?我要去看看!”
“卫小姐,都说是疫病了,那死了的畜生,当然是要埋了,免得再让其他的好马都沾染上……”
“我说……带我去找病死的马,没听见是不是?”
一把攥住那人衣领,卫君拂极度冷漠的眼神,让人不寒而栗。
有些畏畏缩缩却满含着诸多不满,最终将卫君拂带到一处乱坟岗。
双手束在身前,几分尖酸刻薄的开口:“喏,不就在那儿呢吗?卫小姐要是想看,悉听尊便;但是咱们可是怕死的很……”
言语未清,卫君拂早已跳入坑中,她毫不含糊的用包中卫景谌赠送的小匕首剜掉了病马的眼球,立即引起身后几人不适的干呕。
“这丫头疯了是不是?这种事她也……啊……”
四散而逃的背影,除却卫君拂正手捻银针刺入眼球的动作。
渐渐的,银针的末端呈现一丝乌黑,卫君拂缓缓陷入沉思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凉风悠悠,一人站在风口处,疯了一般的呐喊着:“君拂,你在干什么?快上来,马瘟是有可能会传染给人的!”
可卫君拂充耳未闻,那人最终心一横,也纵身跳落坟坑,上前一把扯住卫君拂的手:“君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