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情深义重。
一个新婚夜连新娘子来不及碰就去了战场。
一个借着男人的名义使劲往他头上带高帽,使劲儿把功劳往他身上按。
此等情义,晏轻舒心里想想就一阵感动。
真真的感天动地情义。
至于男人能不能回来,回来以后如何解释,那她不管。
指不定人已经死在哪个坟包包里了。
至于她,既然借了他的名义做了许多事儿,定然会替他照顾好孩子。
低头瞅一眼大宝,这么聪慧的孩子,换成旁人,生上一百个,都不一定能生出来一个像大宝这样的。
她自己都不用生就有了。
运气真好。
再看小山,小山虽然喜欢碎碎念,短时间也看不出有啥本事,但是最起码孩子省心,不会跟时下熊孩子一般一个不如意就哭闹打滚,放在后世那就是报恩的崽。
至于小妹,这孩子有前途。
最后视线落在锦鲤一般的小白身上。
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。
她!
满意!
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皮,不用经历十月怀胎,盆骨裂开,肌肉松弛无力,就能有四个崽儿。
谁有她本事呢。
此刻。
穿过浚县十里屯的大将军盯着祠堂那石碑,伸手一点点的触摸上头的字迹。
“妖言惑众。”他冷冷开口。
身边的小将说道:“将军,四下无人去往山里找了山民才知,此处确实地龙翻身,还有乱军穿过,烧杀抢掠。”
“京里如何回应?”披着冷硬银甲的将军开口。
身侧的小将脸上表情一顿,许久才说:“那位说不得耽误大事,不许将军离开驻地,几个孩子不值得让将领损伤,孩子,还可以再生。”
“!!”银甲将军冷硬的脸上闪过复杂色。
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。
南地乱成这般。
实力无鸡鸣,百里无人烟。
若是不管,百姓如何生存。
若是不顾,日后军粮从何处产出。
于他而言,大军存在是保家护国,护国在后,保家在前。
若是无人家,那空落落的过度,护着有何用。
“修整两日,朝北行走。”冷硬将军开口,小将下去传令。
空荡荡的村落飘来阴沉沉的风,飘来幼年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