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他一向如此,逆来顺受的接受来自强权的一切要求。
哪怕他在这强权下遍体鳞伤,他也生不出什么心思,仍然自我安慰自己。他是那种在别人抗争时都要离得远远的人,生怕溅自己一身血。
他是个可怜人,也是个可悲的人,他的思想禁锢在那狭小的天地里,里面充满了奴性与虚伪,孤独与冷寂。
他不是那齐天大圣,没有大闹天空的气魄与精神,他只能做个土地公公,在妖怪来临时丢盔卸甲,高喊着大圣救我,一边抛弃哀嚎的人民,一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终于,这一段路走完了,众人带着两个棺材,用马车运送到了城外,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远远绕开他们,怕沾染上晦气与不幸。
陆明坐在了座位上,抬头看着前方,前方是个司仪,主持着葬礼,宣讲着陆老头和郑奶奶的生平。
陆明甚至都不知道陆老头的名字,只能用陆老头来代替整个人。座位上只有陆明一个人,郑奶奶的孙女也没有来。
城外的天气有些冷,雨也越下越大了,陆明就这样静静的让雨水撒在自己身上,感受着暴风雨的洗礼。
头发被打湿贴在头皮上,雨水顺着脸成股流下,湿润的水汽带着泥土的腥味钻进身体里。
司仪一脸严肃的站在前方,念叨着沉重的悼词,似乎只有这几个人知道了陆老头和郑奶奶的死亡。
终于念完了繁琐的悼词,几个人小心的把棺材抬起来,放入了挖好的坑中,慢慢的填着土,砌上坟,随着最后一块砖石落下,这项工作也随之完成。
司仪带着队伍离开了,只有陆明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,沉默的看着前面的坟墓。
看着墓碑上的名字,陆明才反应过来,陆老头死了,就这样死了,没有任何征兆,没有任何预料的死了。
陆明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城内走去,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泥泞的脚印。
这短短的路程似乎让陆明走了一生,在路上经历了人生中的童年,少年,中年,老年,最后化作一团黄土飘散在雨水中。
酒馆仍然是那样空落落的,泛着潮湿的气味,阴沟里虫子的臭味,桌子上凉透了的粥,厨房里熄灭了的火。
陆明回到了桌子前,一口一口的喝着凉透了的粥,冰冷和鱼腥味在舌尖一阵翻腾,陆明喝着喝着眼泪就掉了下来,他终于搞清楚为什么这么难喝了,缺少的不是什么秘密调料,而是关键的人。
吱呀
房门被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