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走后,吴宇三两下拆开包裹,里面是个ZIPPO打火机,而且还是他在香港都没找到的那款限量版。
上面是打火机,边上带把小军刀,军刀只有一刃,确是酒起子和刀子两用。
曼曼可真够贴心,所以明明两人没太深交情,她每次找来,他都打心底愿意帮忙。将打火机收入上衣口袋,他扔下两块钱,拍拍老板肩膀意有所指地朝院里皱眉,转身走出台球厅。
门刚关上,吴老板忙走到后面。屋里他曾经当过民办教师的妻子,正在跟个声音刻薄地中年妇女说话。背对着他看不出来,但却能听到她尖细声音中“王曼”二字。
“春娟,这事我真管不了。要我说你何苦跟那一家置气,处好了他们随便帮点忙,就够让你们家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人活一口气,我怎么忍住去给他们陪笑脸。”
周春娟也知道她说得对,可那不是别人,是头十年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,每年赚得钱乖乖交给她一半,还得下地给他们家扛活的大哥。
梁子结那么大,即便她能过心底那道坎,人家凭什么原谅她。以己度人,要她换在大哥的位置,那一定狠狠笑话她一顿,把她像狗一样赶出来。
“这事我们管不了,时候不早,你是留在这吃饭?”
吴老板直接送客,几乎是半送半推地将周春娟赶出去,回院里他顾不上做法,而是跟媳妇好生解释。他媳妇听后大吃一惊,赶紧拨电话给相熟的几个当民办教师时的姐妹,通知他们一级戒备。
所以接下来几天,周春娟碰了一鼻子灰。而她去银行查过存款单,果然已经冻结交医药费。她质问过,银行工作人员很耐心地解释给她:他们也是依法办事。法条清清楚楚,夫妻共同财产可以优先用来给家人治病。
束手无策之际,她没办法,只能单枪匹马闹上了市教育局。
而出门后的吴宇,三两下部署了周密计划。首先通知在看守所的兄弟,教王继民如何做人。大伯是派出所一把手,传个话对他还说很简单。
小A、小C都在看守所,他特意留个心眼,让人把一手消息传给小A。小A本性并不坏,小小年纪辍学,跟着种地打工,之所以偷鸡摸狗是为给妹妹凑高昂的医药费和营养费。长期高压生活下,他对于亲情的重视程度已近扭曲。
果然不出所料,落到小A手里的王继民,开启了他看守所为时一周的水深火热。
小A诡异地了解了王继民脑回路,因为他也曾动过这念头。他自己多卖点血,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