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去春来,初春还带着凛冬尚未消散地寒意。这一年的纽约帝国大厦,专门在春节当天亮起了代表中国传统颜色的正红。
红红火火正如王记饼铺的生意,王曼忙得脚不沾地,小脸同样红扑扑地。
“阿奇,快点。”
清亮地喊声唤醒了异国他乡地清晨,周围全是摩天大厦,透亮地玻璃上倒映着王曼娇小地身躯,混杂在一群金发碧眼地西方人中间,让她有如跌落凡间的天使。
杜奇微微愣怔,而后迈着步子走过来,有意挡住门外投来的视线。走到少女跟前,古铜色大掌轻轻抚摸她额头,唇角挂着丝揶揄地笑意:“不叫我老师了?”
王曼跺跺脚,昨天逛商场新买的牛津鞋鞋跟踩到地面,发出清脆地哒哒声:“杜、老、师,恩?”
杜奇无奈地摇头:“还是叫我阿奇吧。”
王曼唇角轻扬,阿奇如今地模样与她开学那天如出一辙。那是她两辈子收到的最大惊喜,本以为跟她一同开学的男友,竟然以辅导员的身份出现在军训现场。
临时抽调来的教官白萧恰好是他同寝室舍友,在白教官口中,她得知了阿奇这几年的大学生活有多充实。
说充实是好听的,真实情况是,别人充满享受的三年大学生活,被他过得天天像高三。高三学生只需专注于书山题海就是,换到杜奇这:
考试分数不能低,跟同学关系不能差,设计上的荣誉不能少,杜家那些社会关系更不能怠慢。
军训只有短短一个月,白萧见缝插针,一有空就以高山仰止地心情对她诉说杜奇三年间丰功伟绩。用他的话说,杜奇简直不是人,那就是个怪胎。班上其他人单一项四年都做不好,他用三年时间,将四项处理地万分妥帖。
30天时间不够他说完所有事,只听了一部分,王曼就感动到无以复加。阿奇年龄又不大,多念一年大学没什么。他之所以这么努力,都是为了她。
为了表达尊重地那部分情绪,她自觉地喊起了“杜老师”。第一次听到时,杜奇瞬间面部表情跟吞了苍蝇似得,而后又跟猫偷了腥似得满足。
从那以后两人爱上了这种游戏,当着所有同学的面,他们是正常师生。一旦独处时,又变成亲密无间地小情侣。新鲜感让杜奇欲罢不能,每每看到小女友娇艳如花地面庞,他都会诅咒中国四年大学教育太过漫长。
两年,不,一年就毕业多好,这样下去他都不知自己能不能熬过四年。
所以这次王记饼铺在美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