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事,他都不会逼着她堕胎。
他本来就对女人格外宽容些,可是为什么到了阮小溪这里他要做这么绝情呢?更何况这个人是阮小溪啊。
可能正因为是她,他对她做的事才更觉得深恶痛绝吧。
可是那又怎么样,她只要一哭,他便方寸大乱。
他没办法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。
他抽完了烟,转过身来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阮小溪。
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,桌子上堆了一堆她擦眼泪鼻涕的卫生纸,眼睛直直的不知道看着什么在发呆。
她眼睛已经肿了起来,脸色还是白的。
时不时的还抽噎一下。
纪城严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她抱在怀里,想要安慰她。
可是他不能这么做,他知道,她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。
他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,似乎是将她越推越远了。
他无声的回浴室拿了自己的外套,出来经过客厅时,他淡淡的说道:“从现在开始,你想去哪里都可以。”
阮小溪没说话,他心沉了沉,拿着外套就往外走。
就在他走到门口时,他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在他身后轻飘飘的传来:“纪城严。”
纪城严顿住了脚步,不知怎么的,竟然有些欣喜。
他略微挑眉,转头看向她:“嗯。”
“今天晚上,是不是阮静雅让你来的?”纪城严眼神暗了下去。
“你说话,”她站了起来,语气里带了些森森凉意,“是不是阮静雅让你来给我吃堕胎药的。”
“怎么?”他问。
阮小溪忽的笑了一下,轻轻的说道:“是她,对吧?我就知道是她。”
她又重新坐了下去,讥讽的笑了起来,“阮静雅,我就知道是她。
阮静雅……”她竟然敢!她竟然敢!她发邮件陷害她和陆止言不清不楚,现在又怂恿纪城严来逼她吃堕胎药,企图害死她和纪城严的孩子。
阮静雅,阮静雅!她的眼神突然变了,变得如同一个疯子一般。
仿佛如果阮静雅此时在她面前,她真的能把她挫骨扬灰。
纪城严皱了皱眉,“不管她的事,她以为……”
“你走!”她突然发怒,如同一只小狮子一般,扭头冲他怒喊了一声,“你走啊!”纪城严再也不发一言,转身拉开门离开了。
……当天晚上,阮小溪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