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个大葫芦瓢坐在筐里,这样比放在树下更让人放心。出门的时候楚清把厨房里的葫芦瓢带上了,本来是给小宝当安全帽用的,怕有什么蛇虫掉在脑袋上,还能挡阳光。这会子小宝抱着瓢接楚清扔进来的桑葚。小宝又不说话,所以楚清专心采摘,不声不响。
突然听到有说话声,楚清停止动作往下张望,在左手边两棵树的下面,有两个男人在说话。树叶遮挡的缘故,只能看清其中一个人。这人楚清还认识,是吴大郎。只听他说:“你啥时候来的?等久了吧?”
“我昨天夜里到的,早上去张家村遛了一圈,刚到这你就来了。”另一个人答。
“你……见着了?”吴大郎声音有些犹豫,又带着迫切。
“见着了,都挺好,都活着。就是都被监视着,天天挖山石,吃了点苦头。”那人说。
“都是那老虔婆害的!”吴大郎声音激动。又问: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孩他娘还好吧?”
“嫂子挺好的,就是被他娘家哥哥给锁屋里头了,我没见到面儿。但是说上话了,嫂子让我带话给你,说她娘家对不起你,对不起吴家。她没脸见你。要是出什么事,你不要去救她,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呜……”吴大郎没压抑住情绪,发出一声呜咽。
“大郎,至少都活着,你不要太难过”,那人劝到,“我还有事要你帮忙。”
吴大郎立即止住呜咽。
“我的手下死了一个,”那人说道,“所以我少个帮我传递消息的人。你能帮我吗?”
“兄弟你说的这是啥话!你救过我的命,这情分比山大!让我干啥,你说就行。要我命都行!”吴大郎拍这儿胸脯说。
楚清听得有些迷。这吴大郎这不挺能说的嘛。平时咋那么惜字如金,不近人情呢!
“我手下死了的那个兄弟,身上的一封密信被人劫走了。那是一份名单,是东伦国在吉州的细作名单。名单上有个人是我的人。名单被劫走,名单上的人也会转移,有些消息我就无法得到。”那人接着说:“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传消息。”
“我传!”吴大郎立即表态。
“唔……”那人似乎在犹豫:“大郎,我信得过你。但是你不识字是个问题。我需要个识字的人,出行还得方便,人还要可靠机灵。”
“我出行方便,但是我不识字,也不够机灵。”大郎有些惭愧,“给你捎口信不行吗?我能保密,还能捎口信。”
“大郎,我得有一段时间不能露面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