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问问矿区的情况。”楚清又说。要关注下矿区那边,什么时候能出矿,都有什么监管流程。还有,那个小吏会不会带来麻烦。
老百姓做点事可真难。经常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。
矿山。
小吏回去后,心中愤懑。这次不但生意没谈成,砖石没着落,还让个女人给憋了一肚子气。
“怎么样啊?”另一位负责施工监管和记录的吏员问道。他看上去老一些,沉稳一些。
“别提了!”小吏愤愤说道,“那山下的砖窑东家是个不分四六的娘们儿!朝廷这么大的工程,跟她购置些砖石,愣是不肯!您说,这要是别的商贾,那都恨不得上赶着接这买卖。”
老吏平淡地说:“这些地方上的小民见识浅薄,你不能将他们同咱京城相比。再说,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,吓唬吓唬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小吏还想说话,却被门外异常的嘈杂声给打断,“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?”
“看看去。”老吏说。
外面,正在施工的力役们义愤填膺,手持棍棒、锄头,几个监工扬鞭子的杨鞭子,挥藤条的挥藤条,相互大声谩骂,双方眼看着就要武力冲突。
“怎么回事?!”老吏、小吏一起扬声喝止。可是喧哗声太大,根本没用。
“怎么回事?!”老吏、小吏赶紧一路小跑,跑近了又喝问。这回总算听见了,吵闹声有所降低。可监工不敢擅动,只好站在原地喊着回答:“大人!这帮刁民要造反哪!”
完!这句话又激起火气!人群再一次争吵、谩骂起来。“放肆!都闭嘴!”老吏喝道,也不知道说谁放肆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大人,这帮刁民非要我们发米粮,啥时候服徭役发米粮过?徭役徭役,又不是雇工!”那名冲动的监工说道。
“你放屁!前几年就发口粮的!只是这几年没发。没发就没发,我们也认了。可是你们让我们每天干八个多时辰的活,连上个厕所都不让!这么累,我们的粮食早不够吃了,求着你们发点,你们还抽鞭子!”力役们七嘴八舌的嚷道,还推出一个受伤的小伙子,这小伙子肩膀和脸上都有鞭痕,腹部的衣服上还有大鞋印子。
“我们是服徭役,不是犯人!你们凭什么打人骂人?”又有人喊道。
“你们不干活,瞎嚷嚷,就是欠抽!”监工们也不甘示弱。
“都住嘴!你们米粮没有带足,那是你们思虑不周,怎能如此闹事?”老吏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