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。
“师弟,我有一事相求,望你能够帮我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白泽尘一心想知道事情经过,但林瑾儿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,便耐着性子一直没问。
“昨日你找我的时候,我正巧发现我房中有奇怪的味道,在窗沿儿底下发现了这个。”
说着,林瑾儿把帕子摊开,里面残存着一些灰色的粉末和碎纸片。
“我估么着这应是迷烟一类的东西,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,你可否能够装病两天,让晟王找个江湖大夫来给你治治?”
“御用的大夫肯定不会说实话的……”
林瑾儿又补充一句,然后看着‘白黎’的眼睛。
“你是说,月素昨晚想害你?你恰巧不在房间躲过了?”
“嗯,应该是。想来她想等我熟睡后动手,不然她也是打不过我的。”
“好,我尽量帮你,至于晟王能不能找江湖大夫……”
“放心,晟王那个人很明事理,若是你的症状御用的大夫查不出个所以然来,定会去找的。”
“师姐……”
白泽尘听林瑾儿交代完重要的事情,便赶忙询问起这相貌的事情。
“月素不知从来里捡来的一本禁书,上面有可以变化面容之法,不过后来我用技给毁了。”
白泽尘点点头,然后还要张口。
“晟王遇我之后会遭一劫,但是他一人我也不会如此,而是这晟王如今治国有方,若是因为而死,那老百姓也会再次陷入战争之中,我于心不忍,便答应了月素的条件。”
“师姐,你真是糊涂啊!”
“我自然知道月素今后仍然不会放过我,不过我也有其他打算,我不会留在这王宫日子太久,至于月素,我也会寻找其他法子拆穿她的。”
“不如直接给她杀了!”
“不可,如今我这样貌,若是她死了,也许我就再也不能变回去。难道我要这样一辈子?”
白泽尘真想实话实说,你一个穿越来的人,管现在是什么模样,任务完成回去以后自然就会变回去了。
而林瑾儿也不是个傻子,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不过现在这个月素到底在这世界里扮演什么角色,是否在推动着故事,这些她都不清楚,不敢轻易下手。
“你就是太仁慈了,不然我去动手!”
白泽尘那里忍得了林瑾儿这样受气,俨然已经忘记系统的警告不能插手林瑾儿的决定。
“不可,你听我话便好,不然我便不再理你了。”
经过林瑾儿这三寸不烂之舌和系统对白泽尘发出的警告后,他终于答应下来,并且将身上的一个小布包交给林瑾儿。
“这里面有些钱,你藏好了,我不知你哪天会离开王宫,但肯定是需要这些的,一切妥当以后记得来找我。”
“自然。”
林瑾儿庆幸自己有个明事理的好师弟,不但随时都在帮助自己,而且人并不愚蠢,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他人,只能自己心里装着。
“明日我便装病,有了消息我会假意去找月素,然后私下告知于你的。”
“嗯,你也万事小心,毕竟装病这事可大可小,若是被晟王发现也倒罢了,要是被那个居心叵测的大臣发现,你也是不好交代的。”
“放心,我会装的病多着呢。”
白泽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但还是让林瑾儿放心了些。
回了自己的房中,他便开始琢磨着装个什么病才好……
精神病?不行不行……这东西装起来太累,而且动静太大。中二病?古代这些人也不知道看不看的出来这病症症状。相思病?我一个修行之人,这个实在说不通……
住一宿,白泽尘把自己知道的,见过的,电视里看的,漫画里学的全都想了一遍,最终却还是装作头痛这最常见的病。
第二日。
晟王听闻自己得意的将军突然病倒,赶忙前来探望,此时房中已经有大夫诊脉听病。
“白黎将军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捋着胡子,皱眉低头琢磨许久。
“回王上,老臣学艺不精,并未查出白将军是何病症,观其脉搏平稳有力,也并未发现其他地方有伤。这,这……”
大夫当然查不出来病,但是又不敢说这白黎是在装病,只能摇头晃脑的解释着。
“去请其他人来。”
晟王当然不知白泽尘没病装着玩儿的,只觉得这些大夫平日里闲散惯了,早就忘记了怎么替人看病。
“王上不忙。”
白泽尘用手锤了几下后脑,拦住晟王,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。
“都下去。”
眼瞅着房间只剩下二人,白泽尘酝酿一番后开口。
“王上,我想请江湖大夫来看。这些个大夫都常年在宫中,而王上公主们平日也被静心调养,自然不会生什么怪病,您也是为难他们了。”
晟王一听白泽尘这么说,觉得也有道理,倒是没有再问很是痛快的便答应了。
“这个好说,只要能查出病因治好你的头疼,不管是江湖郎中或者是道士神婆,都无妨的。”
白泽尘双手抱拳再次谢过晟王,晟王愁眉不展看似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“王上可有烦心之事,我白黎愿分担一二。”
“本来到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只不过今日觉得有些奇怪,想来问你。”
白泽尘眼睛虽然不敢直视晟王,但晟王却追着白泽尘的眼睛看,白泽尘无奈,却也只能抬头和他对视。
“你师姐可练邪术走火入魔过?”
“王上为何这样问,我们长泽灵山怎么会有禁术邪术?”
晟王也觉得自己想法过于跳脱,赶忙解释。
“今日来,我发现你师姐性情有变,所以才由此想法?”
“变得如何?”
白泽尘以为月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。
“变得,变得更加妩媚温柔了许多。”
白泽尘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,看来眼前这个男子简直是个直男癌挽起患者,变得温柔了叫邪术?
“不知王上意思。”
“以前林瑾儿姑娘虽然做人坦荡细腻,善良英气,但却……有些粗鲁。而如今,更像是哪家的小姐,温婉贤淑许多。甚至于前几日还承诺与我赏月。”
这个晟王真是贱啊,对你温柔了,你却不习惯?
白泽尘心里念叨一句,转而一想这晟王心思也是细腻的很,也许会相信自己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