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的酒气经过时间酝酿,变得十分刺鼻,晏怀霁一甩袖几步冲到白秋岱的面前,查看他的呼吸。
身体尚温热,有脉动。
还活着。
趁着陵影将房间蜡烛点起的工夫,晏怀霁拿出背包中的解药,强硬给白秋岱服下。
待整座漆黑的房间重新亮堂,白秋岱也在一阵咳嗽中清醒过来。
“咳咳咳!!我,我这是怎么了?”
白秋岱感觉浑身麻木酸痛,茫然地环顾四周,昏黄的光线,地上稀碎的酒坛,以及......面前的人。
“!”
他脑海一闪,昏迷前的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。
现在还真是多亏那“好”师弟!
他从不轻易拔剑,萧长翎频频出现惹他出手,最后比试输于他一成,只得答应他的要求,陪他饮完那坛酒。
没想到他在酒中下药,害得他昏迷不醒。
“你......”白秋岱微微颔首,便看见了地上的另外一人。
“子幸!”
他急忙跑过去推动他得身体。
“子幸?醒醒!”白秋岱重叹一声,还没来得及自责,余光便看见了子幸手旁掉落的一块银子。
是银子!
他捡过银子,再从银子的头上掰开,里面是一张纸条。
晏怀霁站在他的身后,在烛光下看清纸条上的内容。
“白大哥,酒儿被关在左夫人的屋子中,今晚,速来。”
白秋岱攥紧了纸条的边角,陷入自责,喃喃道:“今晚?今晚是何时?我究竟睡了多久......”
头顶传来晏怀霁幽幽的声音,“距离上回宋楼关闭,已然过去两日。”
两日......
白秋岱感觉心脏被扎了一下。
宋姑娘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于他,他却一再辜负她的信任,有违当初下山的初心。
若是宋姑娘因他此番受伤或丢了性命,那就算不拔剑的誓言作罢,他也得替她将血给讨回来!
他猛然收起佩剑站起身来!
“白公子,慢着。”
“七王爷,你莫要拦我!今夜无论如何,我都要将宋姑娘和林姑娘安然无恙带回!”
晏怀霁挡在他的身前,目光凶狠宛若黑夜中捕食的狼,“本王与你一同去,还请公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诉来。”
“你......”白秋岱大手捏成拳,愤愤用劲之后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