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算什么?”云挽月冷哼一声,“姑奶奶我还看不上他呢,都给我滚!”
云挽月一声怒喝,气势如虹。
院子里的众人理亏在先,顿时缩成鹌鹑,灰溜溜逃了。
云挽月看着院子里的满目狼藉,叹了口气。
她还是高看齐风这个人了,在他这儿养身体,早晚被他羞辱死。
看来,还是要尽快离开。
云挽月吸了吸鼻子,把碧玉阁里值钱的金银细软卷进了包袱,“你欺负人,我拿点东西不算过分吧?”
出了京都,总要生存,跟何况她是逃亡,身上没点体己,早晚还得被人抓回来。
云挽月心绪微动,又从九幽龙戒中拿出三颗护心丹,放在桌子上,“我这就只剩三颗救命药了,全部留给你,够抵你这点儿细软了吧?”
这下子云挽月安心了,大步朝院子外走去。
她被凌霁风扛进府的时候,已经观察过了,院子里有颗歪脖子树,正延伸到府外。
云挽月身量轻,顺着树枝爬出去,完全没有压力。
云挽月像只毛毛虫一样,在细长的树枝上慢慢蠕动,翻出了院墙。
一墙之隔的碧霄阁。
凌霁风正坐在树下看书,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进了院子。
那男子浓眉星目,鼻梁直挺,浑身凛然正气,“霁风?我这正打算去给你上坟呢,你怎么没死?”
“你很失望?”凌霁风放下书册,颔首示意,“裴少卿,别来无恙。”
“你小子竟然没死?也不知道给我传个信,白瞎了本少爷三年的眼泪。”裴漠礼貌性地抹了把泪花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凌霁风涩然,“这三年来除了时安,无人知我真正身份。不传信来京中,也是怕消息泄露,引来杀身之祸。”
“这都不重要了,反正你小子回来了!”裴漠抱住他,拍了拍他的背,“说起来,漠北的姑娘好看么?”
“滚开!”凌霁风嫌弃地推开他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你身上胭脂味太重。”
“没良心的。”裴漠撇了撇嘴。
他与凌霁风是一起长大的兄弟,自然知道这家伙是洁癖重症患者,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,也就很自觉地坐到了凌霁风对面。
“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。”凌霁风勾唇。
“咋地,还不许人偶尔卸下包袱啊?”裴漠翘着二郎腿,啃桃子,“你不是去宫中见过你老子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