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椅子,小心翼翼地抹了灰,才招呼云挽月坐下。
云挽月一想到上次相见,石头娘满脸的阴郁,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云挽月尚且心有余悸。
但现在,石头娘脸上的笑意明显多了,竟然给人一种很慈祥的感觉。
“多谢。”云挽月颔首示意,坐在了榻前。
“多亏了姑娘,我们当家的才好些,姑娘怎么倒跟我言谢了?”石头娘感激之情无法言表,干脆“噗通”一声跪到了云挽月面前。
“我们这个家的盼头都是姑娘给的,姑娘以后就算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石头娘说着,抹了把眼泪。
云挽月扶起石头娘,好说歹说,她才平静些,握着云挽月的手道:“姑娘今天终于肯露面了,一定要在家里吃顿便饭才是!”
盛情难却,云挽月回了个礼,“那就有劳您了。”
“说什么客气话,姑娘且稍等!”石头娘拎着篮子,匆匆去了菜园。
“姑娘,你别见笑,老娘们儿没见识。”石头爹摆了摆手,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不会。”云挽月轻笑着,又打量了石头爹一番,“您的腿脚还没有痊愈吗?”
以云挽月的预估,她配的药半个月足以让石头爹腿上的伤疤痊愈。
照理说,现在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,怎么他还在床上窝着呢?
石头爹十分难为情,挠了挠头,“就是因为腿好了,才要省着点用嘛,不然又伤着了,可怎么是好?”
云挽月卷起他的裤腿一看,腿上的伤疤果然都淡化了,可看他肌肉紧绷的状态,显然没有足够的运动。
“您这话可就错了,人的身体啊,就是越用越灵活,你若不用,四肢会萎缩的。”云挽月给石头使了个眼色,“快扶你爹起来走走。”
“好嘞。”石头一溜烟钻到了他爹身边,把人扶了起来,在院子里小转了几圈。
可石头爹缩着脑袋,束手束脚的,似乎很惧怕走路。
云挽月在他们身后看着,不觉蹙起了眉。
她的确治好了东街百姓的烧伤,可这些人经历过楚王府的灭顶之灾,或多或少有些创伤后应激障碍,也就是心理上有些创伤。
譬如石头爹,对走路很惧怕,对外面的光亮似乎也很抗拒。
这些心理问题不调整好,东街的百姓一样走不出三年前的阴影。
云挽月忽而灵光一闪,“石头爹,你会跳舞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