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并不一定就是讨厌,或者说因为其他的什么事也可以很气的,比如,进来不敲门!
她看到柳莫儿不敲门就进来,脸上有些不快,但心里却是长出来一丝疑惑,但嘴里却实在没忍住,讥讽道:“我道是谁?闹了半天是一只小狐狸跑过来请安了。怎么?不似以前那么出息了?”
柳莫儿面露委屈,轻声叹道:“都多少年了,你这还忿不下去呢?姐,我们都快六十了!”
华玉珂的眼神晃了晃,嘴里却没有出声软气,而是继续挖苦道:“既是来请安的,怎的不见跪下磕头?”
一门宗主被如此羞辱,按理说应当拂袖而去,或者拼上一两招,维护维护尊严也属正常。
哪料,柳莫儿竟真的双腿并拢,轻轻跪下,俯身磕了个头,这才眼角挂着泪珠,柔声道:“姐姐这可满意了?”
华玉珂面色发苦,却又实在做不到继续羞辱眼前似是在赎罪的女人,于是颤声道:“起来吧,以后不要叫我姐姐,无论流云宗还是七情宗,亦或是那陈家,我的辈分都比你高一些。”说话间,她的眼睛盯着窗外,不知道在看什么,但口中却继续道,“有事么?”
“那孩子得了尘路剑,你是故意的?”柳莫儿沉默半晌,然后轻轻问道。
“是李九旦做的主,自然,我不把剑拿出来,那孩子不去买剑,这缘分也凑不到。”华玉珂没有瞒着柳莫儿,极其随意的说出来了整个过程。
“姐..华师叔是如何确定他就是陈家子的?莫非?”问这话本也正常,可脸上却挂着诸多不甘。
“若我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你会不会撞墙自尽?”这才是最重的话,可华玉珂语气中却没有半分初始那种挖苦的意思,而是极为怜惜的道,“你等了一辈子,累了,好好歇歇吧。人都没了,还纠结这些做什么?”
“我知道不该来,可看到尘路剑易主,却还是忍不住来问问,我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。”
“回去吧!”只有华玉珂明白,即便柳莫儿的心结能化开,可她自己的却永远不能,就如同尘路剑,无论把自己演的如何曲折,可终究还是个直的性子。
“华师叔,流云宗传来的消息,陈家族地,没了。”柳莫儿犹豫了片刻,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,或者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。
华玉珂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,然后转过身,一只手托起柳莫儿的下巴,郑重的道:“你很聪明,七情宗的人没跟我说,所以你来告诉我。为了破除自己的心障?”
柳莫儿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