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早已逃之夭夭。
真是大快人心。
赤脚大夫心里暗暗替那位壮士祈祷,希望他不会被找出来。
管家听他说治不了,暴喝一声:“治不了也得治!起码得帮我们老爷将血给止住,要是我们老爷有个差池,我饶不了你!”
管家也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之所以对钱大志这么紧张,可不是真的关心他,更多的还是怕自己被迁怒。
他作为这座宅子实际的管理者,竟然让贼人闯进来重伤了老爷,伤的还是命-根子,不说别的,一个“管理不力”的罪责就逃不了。
要是不赶紧弥补,等老爷醒了,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将赤脚大夫推到床边,管家又赶紧吩咐人去镇上和县上请大夫。
此时正是深夜,县里城门早就关上了,还不到打开的时候,要请回大夫来,只能等第二天早上城门打开。
镇上倒是不设城门,但大夫早就睡下了,等到好不容易将大夫请过来,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。
钱大志是痛晕又痛醒,身上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,连身下的被褥都浸湿了,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的似的,面上更是白得毫无人色。
管家在边上看着,擦汗的帕子也是能拧出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