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婳也有法子治她。
现在之所以避而不见,不过是不想浪费精力和口水跟薛老太掰扯罢了,没什么意义。
薛老太半天没拍开门,换了策略,改成号丧了,哭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一波三折,跟唱大戏似的。
院子里,薛母听着有些良心不安,轻声道:“婳儿,要不还是让你奶进来吧。”
薛婳:“娘,你别管她,你越搭理她越来劲,就让她在外面嚎,嚎累了自然就歇了。”
反正薛老太过来肯定没啥好事,她还何必开门让她进来给自家人找不自在呢。
薛母看着她冷静得甚至有些冷漠的样子,不由道:“婳儿,在外人面前万不可这样,不然容易被人说你不孝。”
薛母作为曾接受过教育的贵族女子,自然知道“上慈下孝”这个道理,如果长辈都不慈,还如何能要求小辈孝顺呢?
但凡薛老太稍微有点长辈的样子,她都不会这样说。
只是在大多数人看来,长辈怎么样都没错,但小辈不能不孝顺,他们一家也无法和普世的观念相抗衡,所以只能叮嘱薛婳在外面起码要顾忌一下。
薛婳有些意外,她以为薛母会一味劝她忍一忍什么的,但是没有,薛母性子虽然柔弱,但并不懦弱,也不会将自己的观念强加到孩子身上,做出为了讨好舆论营造好名声而牺牲自家孩子的事情来。
她不禁感到庆幸,狡黠地冲薛母眨眨眼,“娘,你放心,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会收敛一些的。”
在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,确实不能随心所欲,有时候需要做出一定的妥协。
薛老太嚎也嚎了,泼也撒了,奈何都没有用,只能恨恨地冲院门吐出一口浓痰,拍拍屁股回去了。
走到半路,恰巧和钱大志派来的人遇上了。
*
“二婶,画妮儿,奶让我过来叫你们过去一趟,说要商量二叔的后事。”
傍晚,薛婳正准备做饭,大房的薛欣过来了。
她眉头一皱,这老太婆又搞什么幺蛾子?薛父尸体都没找到,都不确定他是否身亡,商量什么后事?
这老太婆是迫不及待想将薛父已死这事落实,好让薛母改嫁吗?
“好,我待会儿就跟我娘过去。”
薛欣得了这话却没立刻离开,而是就在院子里等着。
来到老薛家,一屋子大人都在,见母女俩过来,眼睛刷一下就亮了,像是看到一座金山银山似的。
那炙热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