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头一点也不习惯,还是家里好。我就念着家里的饭菜呢。”
美滋滋地端着鸡汤喝起来。
薛母笑容满面:“好喝就多喝点,多着呢。”
又慈爱地问裴寂:“阿康,婳儿没欺负你吧?”
裴寂摇头,“婳婳很好。”
薛母看着两人坐在一起喝汤的样子,心中很是遗憾,要是阿康这孩子没失忆就好了,不然两孩子多般配。
当然,要是阿康没失忆,两人估计也没缘分走到一起。
这世间的事,很多时候都是说不清的。
家里有了个男人之后,影响很快就显出来了,头一件,晃荡到这边的闲汉、八婆瞬间少了许多。
寡妇门前是非多,很多时候不是寡妇自个招惹来是非的,而是是非主动找了上来。
之前薛父不在,村里那些闲汉混子便三天两头地到这边来,要么三两个蹲在路边,薛母一出门就对着她评头论足指指点点,眼神和动作都让人十分不舒服;再要么故意凑到薛母面前来,涎皮赖脸地说些下流话,让薛母烦不胜扰。
这也是她轻易不出门的缘故。
不光是薛母,有时候薛婳也会遇到这种情况。
这些人,你揍他一顿吧,他能就地倒下碰瓷,好像受了多重的伤一样,自此就甩不开了,不揍吧,又忒的恶心人。
但是现在有了裴寂在家里坐镇就不一样了,门前的赖皮闲汉立马就少了。
这些人也会看风向,知道现在薛家有了靠山,也不敢来招惹。毕竟这就是些没胆的货色。
其次,薛婳感觉自家在村人的眼中又立起来了。
虽然她知道自己也能撑起这个家,但世道对于女人就是轻视的,别人并不会觉得她一个姑娘有什么能耐。
之前走出去时,村人看她总带着一种同情、可怜以及隐隐的优越感。
现在嘛,那些人却是将目光都聚焦在了裴寂身上,关心她和他的婚后生活,还会开点带颜色的笑话。
对此,薛婳淡然处之,不太好答的话就装一装羞涩躲过去。
渐渐的,村人也不再关心了。毕竟这时候大家都比较忙,有很多活儿等着做,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八卦?
薛家的日子也终于在一系列波折后,进入了平缓期。
“娘,好了,你回去吧,我就只在外围探一探,不会深入到山里面的。”薛婳在山脚下站定。
旁边裴寂背着弓箭,腰间挎着砍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