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说着,一面已经将熊皮割开,层层深入,画面血腥却又莫名有种美感。
让她不禁想到了“庖丁解牛”。
面前这场景,应该称之为“何医解牛”。
“你别看。”薛婳突然想起来,忙蒙住裴寂的眼睛,怕他幼小的心灵受到刺激。
裴寂将她的手拉下来,“我不怕。”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,只有好奇,确实没有一分害怕。
好吧,他可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,没准以前没少见血,眼前这一幕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个小儿科。
“刺啦”一声,薛婳还没看清,何深就已经将整张熊皮完好无缺地剥离了下来。
那个熟练度,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,心想他以前不会是经常做这种事吧?不然这剥皮的技术怎么会比薛父这个猎人还要高明呢?
何深将皮子放到一边,开始了真正的重头戏,剖腹取胆。
那画面看得薛婳一阵不适,索性走到一边。
“嗯?这是……婳丫头,你来看看。”何深叫道。
薛婳走过去,就见何深刀尖挑着一只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香囊,上面沾着一些粘稠的黑绿色液体,还散发着一股腥臭。
“怎么了何叔?”
“你不觉得这香囊有些眼熟吗?我以前好像在你爹身上见到过。”
薛婳心里一紧,这时也顾不得香囊脏臭了,伸手就要将其拿过来,却被何深避开,“上面沾着熊瞎子的胃液,小心手被腐蚀了。”
她用帕子包着香囊,拿水冲了冲,仔细看了看,在香囊右下角位置看到了一丛蕙兰。
薛母名字里有个“蕙”字,而且很喜欢兰花,所以便将蕙兰作为一个标记,绣在绣品上,就像画家画完一幅画会在角落盖上独属于自己的印章一样。
看到这丛蕙兰,薛婳就确定了,这只香囊就是薛父之前经常戴在身上的那只!
里头是薛母配置的驱虫香。
在山里打猎难免会遇到蛇虫鼠蚁,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,杀伤力却不小,戴上装了驱虫香的香囊后,薛父在山中就要轻松多了。
起码不至于在蹲猎物时被蚊虫叮得满身包。
而现在这只香囊出现在熊瞎子的腹内,那岂不是说明——
想到此,薛婳脸色就是一变。
何深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,宽慰她:“婳丫头,只是香囊而已,说不定是你爹之前碰到了这头熊瞎子,不小心将香囊落下,这才被熊瞎子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