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薛婳和裴寂满载而归。
除了古董,薛婳还买了好几匹布和一些绣线回来,绣线是薛母让她带的,刺绣所需。
布匹则是想让薛母给家里人都做一身新衣裳穿。
她之前注意到薛曜的裤子都露出脚脖子了,他本就是处于长身体的年纪,自薛婳来了后家里的伙食水准一下子上了几个台阶,他每天吃的更多了。
再加上灵泉水的功效,他可不就嗖嗖往上窜个儿了,和几个月前比,很是长了一截。
其实不只是薛曜,薛珺的身体也眼见着好多了,脸颊不再苍白无血色,变得健康粉润许多。
身上的病气消散了大半,走出去不说的话,谁看得出来她其实生着病呢?
就是薛婳自己,也长了几厘米,原本的衣裳穿着有些小了,尤其是贴身的小衣,都有些兜不住了。
其实她空间里有好些布匹,都是收在钱府库房里的,只是那些布匹都是比较名贵的绸缎,别说乡下人家,就是一些富贵人家都不定能用得起,所以她也没法拿出来。
买回来的几件古董,薛婳也都一一安排好了,青铜马给薛曜拿回房里摆着当装饰品,和之前那只傀儡小人正好配套。
古铜钱洗干净擦干,找红绳穿上,给薛珺系在手腕上,薛珺很是喜欢。
拨浪鼓给裴寂玩儿。
裴寂不太高兴,他都四岁了,还玩什么拨浪鼓?虽然但是,他还是将拨浪鼓拿进房里,塞在了枕头底下。
至于那幅画,薛婳给了薛母,“娘,我总觉得这幅画有些不对劲,有做旧的痕迹,您看看。”
薛母将画摊开在桌子上,细细观摩起来,薛珺也跟着看起来。
最后还是裴寂发现了不对,“这幅画是糊上去的,真正的画在下面。”
经他这样一说,薛母发现还真是,取来针线,将上面那层作假的粗劣画纸给剥离开来。
“《石桥图》!”底下的画作露出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,薛母发出了一声惊呼。
薛婳:“《石桥图》?”
其他几人亦是不解。
薛母平复了下心情,给几人讲解起这幅《石桥图》的来历。
孟郊曾作有《烂柯山石桥》一诗,“樵客返归路,斧柯烂从风,唯余石桥在,犹自凌丹红。”
《石桥图》之石桥,便是烂柯山之石桥。
烂柯山樵夫观仙人下棋,结果一盘棋结束,砍柴的斧子都已经烂了,这个传说很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