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一眯,笑了。
真是想不到,冷淡自持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,竟然也有这一天。
他着意打量了薛婳一眼,这位薛姑娘虽是农女,但容貌品性都没得说,于殿下又有救命之恩,可以说与殿下颇为相配。
只是,殿下现下还是失忆状态,若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,不知两人还能否像现在这样和乐。
正思考间,何深端起了酒杯,“来,老冯,咱俩碰一个。”
这顿饭,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。
锅里的汤汁干了又加,加了又干,反复好几次了。
那壶酒,也被冯羡和何深喝得精光。
其实几人早就吃好了,不过后面冯羡和何深估计是有些醉了,话变得多了起来,斗嘴话起了当年。
你揭我一句短,我爆你一个料,两个年级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家,斗得不亦乐乎。
薛婳靠着裴寂,津津有味地听着,不时给他们添下酒,加下菜,增加了不少奇怪的见闻。
比如说,何大夫当年暗恋一个女子,却怂得连跟心上人说句话都不敢。
再比如,冯老现在虽然是人人敬重尊崇的大儒,文坛界的泰斗,但年轻时候居然有个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梦。
……
最后两人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。
薛婳和裴寂合力将两人送了回去,将两个老人安置在一张床上,又将快要烧尽的炭盆重新添上木炭。
走的时候薛婳将窗户开了一道缝,免得醉过去的两个人二氧化碳中毒。
回来后,两人将堂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了,又烧了热水泡脚。
薛婳本来想泡澡,但裴寂在这里,她不方便进入空间,而要烧够泡澡的热水,太麻烦了,大晚上的她也不想折腾了。
两人是一起泡的,薛婳坐在床沿,裴寂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。
在薛婳眼里,裴寂并不是男人,而是一个人高马大还特别好看的小孩,所以跟他一块儿泡脚也没觉得不好意思,很干脆利落地脱了鞋袜,将脚伸进了水里。
她的脚小巧精致,估计只有他巴掌大,白嫩可爱,脚指头粉润润的,像一颗颗粉色的小贝壳,让人忍不住像握在手里把玩。
裴寂看了一眼,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。
他怕自己露出什么异样。
光是视觉冲击都已经如此强烈,要是再肌肤相触……这样一想,裴寂忽然感觉鼻子一痒,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