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嗤嗤脸皮,懒得看他。卫子胥悄无声息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,饮了杯茶润嗓,问道:“跪者何人?”
南宫阙首先自报家门,全程低着头,一眼都不敢正视太子。
苏衍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:“回殿下,束幽堂先生苏衍,今日所审案犯乃是束幽堂学生南宫锦倌之兄长,故来此听审。”
“这宸英殿岂是女子能随意进来听审的!”尹卓看了看他,眼中充满了厌恶,“何况你与此案并无关联。”
苏衍道:“回大人,这宸英殿不是什么禁地,是审问犯人的地方,好像没有规定女子不得入内吧?”
锦倌有些气急败坏,“正是!苏先生是七善书院的先生,南宫蔺是我的哥哥,我们自然都有关联!”南宫阙吓得连忙将她拽到身后,战战兢兢地请罪:“殿下息怒!小女年纪尚幼,童言无忌!微臣回去定严加管教!”
太子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锦倌,并未说话。尹卓与南宫阙向来不和,此时抓到了他的把柄,自然不放过,“好啊,区区小女,都敢在殿下面前胡言乱语!”
苏衍微笑道,“大人息怒,锦倌也是救人心切。”
尹卓气得两眼通红,还要继续斥责,被太子厉声制止:“尹卓,本宫坐在这儿,你发什么威?”转而对苏衍说,“既是束幽堂的先生,那便赐座。”言毕,宫奴在阶下右一侧铺上毡垫,摆上案,赐予时令水果、春茶等。
苏衍没想到当今的太子竟是这般平易近人,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敬意:“谢过殿下大恩!”
“想当年本宫年幼时,就承蒙泽渊先生亲自督促,你又是他亲自挑选,泽渊先生眼光向来独到,你必然有过人之处。容国尊崇儒道,敬仰学者,既如此,你无需多礼。”说着神色愈发和蔼,丝毫未有传言中那样不近人情。
只是,那句‘泽渊先生眼光向来独到’…苏衍觉得好笑,自恋不奇怪,但这么光明正大的自恋还不觉得脸红的也只能这位太子了。
几个衙差扣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进来,此人便是南宫蔺,长得极为清秀,即使隔着那一脸的血污和散发也依旧能感受到。而几日未见兄长的锦倌终于没绷住,躲在父亲身后低声啜泣起来。
苏衍心中颇为吃惊,原来刑部和大理寺审犯人要下这么重的手。
太子道:“既然都到了,两位大人,开始吧。”
长孙无争看了看尹卓,眼中闪过一抹轻蔑,他知道,今日的尹卓将要不好过了。想到这,心中瞬间豁然开朗,说话也中气十足:“三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