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炷香时间,这场声势浩大的讲授终于在锦倌的吵闹和阿臾的打盹中结束,众人依依不舍散去。
言真拾掇拾掇桌上的礼物追上准备离开的苏衍一行人,扔给阿臾道:“你给你主子收好,补补身子也好,打赏下人也罢。”
阿臾见到言真美颜,一时竟呆住了。锦倌见状,立马把她拉到一边,朝言真嘿嘿一笑。
苏衍不以为然,连瞅都不瞅这些东西,自顾自往断云轩外头去:“人家是因为你这书说的好才送了礼,你看那些茶楼说书的,何曾收过这些重礼?你不珍惜就算了,还转手将他们送了别人,你是要气死广大说书人么?”
言真跟在他屁股后头嬉皮笑脸的说:“你这话里有话啊!谁说我在说书造假?我讲的可都是千真万确,想当年本将军统领兵马的时候你连在哪儿都不知呢!”
苏衍朝他拱了拱手道:“我说大将军,我还不知道你?你虽则所向披靡,但哪有这么夸张?什么七日七夜,你以为书里演绎的除妖大战?乖,听姐姐的,以后要是想宣传自己呢还是编的实际些,若被捅破,面子上也不至于太难看不是?不过姐姐我也懒得听你那些陈年烂谷子事儿。还有,您若没事的话就去别处玩,我还有事,别老跟着我行吧?”
“那你来看我做甚?还不是想看看我的美貌!”
苏衍朝天翻了个白眼,想着若非为了锦倌,哪有这闲功夫来凑热闹,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街上逛逛青楼,去赌坊挥霍,再不济就是呆在院子里养花除草。正所谓一岁一枯荣,今时浪费时间在不甚喜欢的事上,明日便不能重来,这一日便是白白浪费了!这可委实对不住自己的青春。
言真气呼呼的看她,又不敢顶嘴回去,无意间发现西楼一直跟在另一侧,正好和苏衍并肩而行。看他春光满面的,心里的火气猛然窜了起来。他横插一脚拦断在他们之间,斜睨着他,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:“有些人这几日闲得紧,也不该缠着苏姐姐。”
西楼急忙将目光望向西方,旁若无人的说:“嗯,太阳快下山了,我突然想起衣服还没收。”正想快步离开,言真冷不丁地伸个懒腰,一拳揍在西楼胳膊上,,他佯装惊讶,却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。
西楼摸了摸发疼的手臂,压住了火。
砚生跟在后头,瞧见这一幕,暗暗一笑。
苏衍为此十分震怒,正当准备训斥言真时,眼角余光瞥见锦倌和阿臾,便放弃了这个打算。吧唧下嘴,无奈闭上。
正当所有人都知道要沉默是金时,偏偏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