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慌,我不过是玩笑罢了!时过境迁,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。”他笑了笑,松下窗帘。
马车内的书童小声提醒主人:“掌司此番话,应该是在向您请和,不过掌司心高气傲,不能制服。”
他镇定自若,仿佛从未见过此人,甚至还能捧着茶壶闭目养神,“严翎请和?你怕是要看走眼了,此人就算死也要站着死,从不低头。”他摇了摇头,连道可惜,“此人太过孤傲、太忠心,不愿与任何人为伍,若当初加入皇后一列,今日若水,也不会是这般下场。”
“大人是觉得他站错了队?”
袁钦收起哀色,“个人有个人的命,随他去吧。”
为了这次狩猎,工部特地完善了狩猎场内的建筑,在宫殿边上建造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院子,供应给官员及其家眷所用,束幽堂也在其中。
抵达当日是晌午刚过,容帝本该先在进行祭祀典礼,再与百官午宴,没曾想陛下突然困意来袭,临时取消了祭祀,一头栽进寝殿睡觉去了。官员们饿着肚子等在广场上,寒风凛凛中冻得瑟瑟发抖,却不敢吱一声。
南宫阕小心翼翼地问身旁的长孙无争:“长孙大人,陛下去年也是如此?”
长孙无争正闭眼打盹,听闻有人在耳旁说话,才缓缓睁眼,发现是南宫阕,才慢悠悠道:“南宫大人何出此言?”
“咱们在这儿等了这么久,陛下迟迟不出面主持祭祀,”南宫阕摸着咕噜噜的肚子抱怨,“大家都未用过午饭,舟车劳顿后还得在这冷天里熬着,恐怕要撑不下去了!”
长孙无争看了看他,笑道:“我看大家挺开心的,是你自己撑不住吧。”
南宫阕看向众人,三两成群的凑在一起偷吃干粮,气得直跺脚,“他们都带了家眷,家眷给备了干粮,可我没有啊,内眷突发不适不能随来,我都饿得老眼昏花了!”
“南宫大人勿急,再等等,兴许陛下就醒了。”
正说着,人群中心突然热闹起来,南宫阕眺望而去,只见左卿立在一群花花绿绿的权贵中,一身黛色对襟锦袍,披着一件羽氅,显得格外突出。官员们难得一见这位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墨大人义子,都十分的殷勤。南宫阕也想凑过去,却被长孙无争拎了回来。
“这一个个的挤破脑袋想把自家姑娘介绍出去,南宫大人凑什么热闹?”
南宫阕一听是作媒,突然来了兴致,“巧了,小女快到了出嫁的年纪,该是时候给她择一门好亲事,我看这位副掌事年少有为,实在是最佳人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