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成就今日这般不可动摇之地位,方能在墨斐身边长久。
她正想得心思飘忽,忽闻身旁阿臾在说:“这个人不像是书院的人,因为他会武功,而且他似乎很害怕被人发现,因为他来去时都蒙着脸,还不走正路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!”
苏衍早就不想继续这个问题,岔开话题道:“左卿那些年我不了解,也不想了解,我认识他也是去年的事,以后么,也不知会如何。”
阿臾蹲下去,手在湖水里划着玩,对她说:“以后还能如何,大人还不就和以前一样,每天矜矜业业,无无趣趣,而先生你开开心心啊!”
开开心心?苏衍深深吸了口气,吐出来的时候却甚是艰难。原来,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丝毫回应,还傻傻的认为总有一日能改变现状,该是多么可笑和无奈的事情。
苏衍仰头朝天扯了个笑。左卿,你可知我的心思,我又如何能探知你的心思?
屁股底下突然一阵震动,苏衍还没回神,下意识就抓了鱼竿拼命往岸上扯线。阿臾期待的看着越来越短的线,一边给她吆喝:“加把劲!加把劲!嘿呦,嘿呦!”
“别嚷嚷!”
“苏先生,奴婢这是在给你助力,您就跟着奴婢的节奏来,嘿呦,再拉,嘿呦,往上拉!嘿呦,嘿呦,嘿呦!”
“……”
两人低头打量着地上的小鱼苗,同时摇头叹气。阿臾道:“苏先生,明明你拉鱼竿拉得那么吃力,为什么拉上来的只是条小鱼?”
苏衍蹲下去瞧了瞧,笃定道:“定是这湖经历了上百年,湖中的活鱼早已成了精,诶你别看这鱼小,或许它年纪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大,法力定是深厚,你再闻闻,可有异香?这鱼来历不凡呐!只奈何今日阳气甚是强大,才致它法力受困,不得逃出我的诱饵。嗯,定是这样。”
阿臾听得愣了愣,问:“有这回事?”
“当然!”
“那我们还要不要?”
“正所谓日行一善,积德行善。自然是要放生啦。”
“那我们还钓不钓?”
苏衍一脚将鱼踢进湖里,耸耸肩道:“出门不幸,没看黄历。回!”
别宫入口是一道宽敞的甬道,青砖砌起,墙上绘满了射猎图案,大多是容国皇室之间的生活事迹。苏衍才走到一半就停住了脚步,支开了阿臾,自己走过去。
那个人披着斗篷,一身雪白,不着修饰的墨发几乎垂地。她缓缓转身,对苏衍端庄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