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让他做太子简直跟囚禁毫无分别,若说是太子,那更是无稽之谈,好像确实不可能去谋位。
理是这么个理,但是苏衍却仍旧不信。他俩做这么些手段,大费周章的,怎么可能止步于尚书令!
可是左卿不承认,她又能奈他如何呢。
“既然来了,用过早饭再回去吧。”左卿道。
“早饭?你不说还没觉得,你一说吧,还确实饿了。”苏衍摸着肚子说,“来若水好些时候了,还是第一次在禅静院用早饭,你可得好好给我准备,这几日恐怕有的忙活了!”
说着笑眯眯的往屋里头瞧。
苏衍翻天覆地的转变让左卿有些难以消化,正巧砚生回来,便命他去厨房准备。苏衍瞧着砚生那副嘴脸,不禁产生警惕,砚生满脸笑容地说:“苏先生好久没来了,既然来了,晚饭也在这儿用了吧!”
苏衍哪能听不出他的心声,只是浅淡地回了个笑,左卿会意,让他去外头晒书。
星汉阁的门窗半掩着,暖风钻进,落在苏衍脸颊上,发被吹起,只觉脸痒难忍,正欲伸手,却已有手指将发丝挑开,轻柔的别在耳后,她心中微微一震,却说不出话。
屋内出奇的安静,只有轻柔风声,以及吞咽的沉闷声。
左卿回过神,慌忙收回手,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,可是苏衍却不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明明互相喜欢,他却为何总是躲闪,既然推开了自己,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,是放不下?还是不甘心?
她用力放下碗,愤怒的站了起来,看着眼前这个胆怯的男人,她想骂他个狗血淋头,可是话到嘴边,终于还是没忍心说出口。
暖春阳光灿烂,这里却是一片死寂,如同左卿的心,照不进一丝光芒。
三日后,离亥时还有不到两刻,冗长街上十里红灯高挂,路两边的酒楼茶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。人群涌动,酒香从街头飘到了结尾。
一辆马车缓缓穿过人群,朝城外那座西山小院驶去。苏衍掀开帘子看着城外的风光,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伤神,一只手伸了过来,替她放下帘子。
“我看若水里没一个好男人,”言真脸色铁青,“姐姐还是趁早踢开西楼,将来我定为你相一位如意郎君!”
三日前苏衍离开禅静院后,左卿便将计划告知与他,言真愤怒之余,甚是担心苏衍安危,当即扔了课业,直奔阑珊院。
“西楼很好,起码眼里只有我。”苏衍淡淡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