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地说,“可是查案也得有个头绪,您带着我们乱转能查到线索?可别说笑了!术业有专攻,您……”最后的几个字他没能说出口,弟弟抢先一步道:“我们刚入刑部,没经验,还得先生您多教教我们,您可比我们专业多了!”
专业?恐怕你哥哥心里可不这么想,寒窗苦读十余年,一朝入刑部,却得给一个教书先生做手下,怎会心甘情愿?可是自己这个教书先生的确是经验丰富啊!
苏衍欣然收下他的赞美,乐呵呵道:“既然想学,那就多看多听!”
王炎鄙夷地轻声说了句:哪儿来的自信!苏衍听到了,也懒得反驳,王炎性情冷淡,拒人千里,对自己既已有了成见,那便只能用实际行动让他心服口服。
三人不再多言,踏进了闹市那最热闹的中心——八角楼。
八角楼,却不是一座楼,而是一条从主街延伸出去的巷子,弯弯绕绕,分支极多,就像那千年老树,上头挂了许多凌乱的陈年树藤,有些盘在树干上,有些扎进土壤,延伸到很远。
这些树藤就是那分支,那些百姓和杂乱的棚屋,就是树藤上的寄生虫。
“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?”王炎抬头望着挂在三层酒馆最上方的牌匾。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奇怪,就连这牌匾也和冗长街那儿的不一样,漆黑色不规则木头,血红的颜料涂了三个大字‘天上水’,高高悬挂,三个红字对着地面,仿佛三只血红色的眼珠子随时要掉落下来。
他吓得一个踉跄,心道这是什么鬼地方!
弟弟也是满脸惊恐,回头看了看四周嘈杂混乱的景象,急忙贴近苏衍,扯着她的衣袖问:“先生,这儿怎么如此怪异?你看那些百姓,衣衫破旧,还有那些商铺,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生意,还有还有,你看这条巷子,又脏又臭,他们是如何住在这儿的?!”
苏衍也觉得奇怪,闹市深处,竟然有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,诡异地像地狱一样。
未免引起围观,三人不敢多逗留,收拾了惊容后立即钻进酒楼。
一进门,苏衍却感觉有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,但是当她去环顾四周的时候,却并未发现异常,稀稀拉拉的酒客全都埋头喝酒吃肉,并不关心突然多出三个装扮光鲜的少年郎。
三人头也不敢抬,立即往二楼上去,刚上转角,不知从哪儿突然跳出来一个伙计挡住去路,一脸笑容地招呼:“三位客官是喝酒还是喝茶?”
“喝……喝酒!”杨琏磕磕巴巴地说。
伙计不经意地看了看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