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凭证吗?你有刑部手令吗,竟敢私自抓人,我要去告你!”
没想到方才还冷静的人,突然之间暴躁起来,苏衍暗骂了句:死猪不怕开水烫!
“证据自然有,你将袖子卷起,想必那道抓痕留下的疤还在吧?”
王涼顿时愣住,只感觉湿冷的汗珠从发间渗了出来,忍不住发抖。
苏衍又说:“调查一个人最快最准确的方法,是刑部和户部的案牍,户部记录你的生平,刑部记录你的罪行,你做过什么都会有记载,哪怕你换了姓名,我们也能追根溯源,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。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你还觉得我不过是个无名之辈?没有刑部命令,我敢深夜抓人?”
听到刑部二字,王涼心里的防线终于溃堤,颤声道:“你们查这些过去,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你的过去与我无关,我也没兴趣去揭发你,毕竟当时有人替你赔了补偿,那户人家这辈子也能不愁吃穿了。但是…你得将你所有知道的事如实相告,否则,我很是愿意旧案重提,你在那闹市建立起来的威望名声,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苏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强烈的压迫感让王涼忍不住心颤,终于交代:“是谈大人!三年前,我因为压力太大,就去了赌坊,没想到失手杀了人,我当时很怕,我以为这辈子就交代在牢里了!没想到突然有一天,有个人来见我,说只要我替他们做事,就能救我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人是谈大人的手下,余之孝!”
“余之孝?此人长什么模样?”苏衍问他。
“满脸络腮胡子,体格精壮,对谈大人很衷心。”
没想到,谈岑每件勾当,都是这个人出面。苏衍突然察觉的一丝异样,难道谈岑这么做,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东窗事发,可以让他顶罪?
王涼继续坦白:“他替我赔了一大笔钱才让那妇人撤了状子,后来,他们就帮我在户部做了假的身份,让我去清河坊,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把闹市所有住户的情况都摸清楚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住在闹市的人大部分都是外乡人,来此地谋生,大部分人不识字,你就替他们写信同家人往来,久而久之你就得到了他们的信任,同时你也借着书信,将他们的家庭摸得一清二楚,之后的略买人口,也是你在牵线打掩护吧?”
王涼点点头,看不出他有没有惭愧,但肯定的是,他已经尿了裤子。
“余之孝说,那些买卖见不得光,不能让他们去刑部告状,让我替那些人去和刑部交涉。我每次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