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渐炎热,街上鲜有人出没。西巷里头,头戴斗笠的男人沿着墙壁飞速穿过,立定在一户院落外,蹬着矮墙便跳了进去。
不时,院子里便传来沙哑的声音,继而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,渐渐消失在此。
男人抬了抬帽檐,露出干净的下巴,仍挂着汗滴。
他转身一越,悄然消失。
管家脚不沾地地捧着一封信信飞奔进后院书屋,门都不敲直接冲了进去,一张脸已经吓得惨白:“大,大人,不好了!”
面前那个身形如二八少年的男人,微微转过秀气的脸庞,眼角却已布满了岁月的痕迹:“放眼若水城,我梁鸾位高权重,谁会给我送一封带箭的信?读!”
管家刚拆了信封,突然一只手近来,信已经到了梁鸾手中。管家头也不抬,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,顺带掩上门。
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:连日大雨,重见光明。
梁鸾却如临大敌,立即毁了信,骑马飞奔至城外。
梁家祖坟,建在城外十里,一片翠山的山坡上,杂草丛生,十分荒凉。零星几座孤坟歪斜,墓碑上的刻字都已经模糊。梁鸾翻下马背,穿行在一座座坟墓之间,斗大的汗珠滚落,一张书生的脸布满了恐惧。
“你有多久没来祭拜祖先了?”
微风习习,在这寂静的可怕的坟地却犹如鬼哭,而突如其来的一声,更像是诈了尸。梁鸾惊叫起来,跑向外头,却撞上一个人。
“何必急着走?”
梁鸾看都不敢看,抱头鼠窜:“别杀我,我不是故意的,别杀我!”
一条铁鞭甩出,将他生生绑住。
那两人朝他走近,停在两步开外。黑袍人首先道:“那一晚我有幸见到全程,至今未能忘却,大人的手法可是真厉害,竟能让人一直痛苦,直至死去。”
梁鸾犹如木头,愣在那儿半天都没反应,那一双眼睛吓得快要掉出眼眶似的。
黑袍人低沉的声音继续说:“可惜了小小年纪的孩子,还未体会什么是人情冷暖,世间美妙,就惨死在你手。啧啧啧,梁大人,您可真是罪孽深重啊。”
“我,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不敢抬头,蹲在那儿,瑟瑟发抖。
“不是故意的?呵,千刀万剐,竟然没有一刀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究竟想怎样?你是谁?!”
“你应该问,我要什么。”黑袍人弯下身,黑色面具抵在他的额头,压迫的气息愈发严重,“告诉我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