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的曲子弹完一个又换了一个,二姐姐的舞也随着琴声转变而发生变化,惟独靳水月依旧画着。
就这样过去了两刻钟,靳水月的画作好了,两位姐姐也累了。
她们三姐妹这样已经好几年了,确切的说,打从五年前母亲将这苏玉娘请来起,她们姐妹三人根据自己的天赋和喜好,一个选择弹琴,一个选择跳舞,一个选择画画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每日学习一个时辰,从不间断,因为耳濡目染的缘故,有时候还会互相交换了练着玩儿,久而久之,自己精通的越来越好,姐妹们会的也会了。
除了这个,诗书也是必须学的,每日也是一个时辰,仍旧由苏玉娘教她们。
苏玉娘十几年前乃是秦淮河畔烟雪楼的头牌,只是韶华易逝,红颜易老,苏玉娘虽然抓住了自己青春中最后的那两年脱离了教坊,嫁了人,但后来夫家家道中落,辗转流落到了广州,也不知自家母亲胡氏是打哪儿听来了这个消息,竟然将苏玉娘请到了府中做先生,教她们姐妹三人,母亲供苏玉娘一家几口吃住,给她的教授银子也不比正儿八经的教书先生少。
事实上,靳水月也觉得很吃惊,这个时代毕竟是个保守的时代,吗,母亲请一个曾经的青楼女子来教她们姐妹三人真的够让人吃惊了,不过,这苏玉娘真的很厉害,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也精通舞技,简直一个顶十个。
“好了,歇息一会。”苏玉娘十分满意的看了三姐妹一眼,让一旁候着的奴婢给给她们送来了茶水。
“先生,您喝水。”靳水月端了一杯茶到苏玉娘面前。
“多谢郡君。”苏玉娘笑着点头,也没有推辞,接了过来,喝了一口后见靳水月还看着她,便笑道:“你这孩子,有话便说,这般盯着我作甚?”
“先生,您说那个梁鸢儿真的愿意和我合作吗?”靳水月靠在苏玉娘肩上,笑着问道。
“当然……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最爱美,你那些东西莫说是她,先生我看着都心动,都喜欢。”苏玉娘笑着回道。
“如此我就放心了,多谢先生。”靳水月挽着苏玉娘的胳膊撒娇道。
事实上,靳水月想到去江宁城卖她的东西,和苏玉娘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那个纸醉金迷的地儿,的确是个好选择,而且正是由于苏玉娘的一封书信,她和如今江宁城最美最红的姑娘梁鸢儿联系上了,在去年冬月里就将她的东西送去给梁鸢儿用了,还送上了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收买那个美人儿,如今就看正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