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了。”靳树良一把鼻涕一把泪道。
“树良……你一定要记着,是谁害的咱们母子从小孤苦无依,在京中靳府里遭人白眼?是谁让你父亲对咱们母子不闻不问?是谁害的你从小就被旁人笑话,说你是个野种?”季氏满眼都是仇恨道。
“孩儿记得,是……是嫡母胡氏,还有三个姐姐。”靳树良连忙回道。
“错了,她们不是你姐姐……她们不配,树良,你和母亲想要过上好日子,必须毁了这母女四人才成,你记住了吗?”季氏厉声喝道。
“儿子记住了,儿子日后再也不心软了。”靳树良连忙回道。
季氏听到此处微微松了一口气,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儿子面前诉说着她的艰难,诉说着她的恨意,如今到了此处,她是报仇来了,好不容易让心软又没主见的儿子完全站在了她这边,对胡氏和靳水月她们仇恨不已,可不能让这母女几个小恩小惠就将儿子心里的仇恨抹去了,她一定要时刻提醒儿子才是。
“孩子,打了你,是母亲不对,只是母亲心里实在是担心,实在是害怕,怕你也被她们母女几个收买了,母亲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了,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你,若是没了你,母亲也活不下去了……。”季氏紧紧抱着儿子哭了起来。
靳树良面露担心之色,眼中满是痛苦,心中前所未有的害怕和为难。
幼年时,他和父亲,和嫡母、姐姐们相处的日子很短,在他印象里,根本就记不住他们的长相,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。
母亲也好……祖母白氏也罢,****都在他面前说这些人是如何如何的不好,如何如何对不起他,讨厌他,所以来广州以前,他是仇恨满满的,包括来的前几日,他们要将他和母亲分开,他也是对他们恨之入骨的,可是……这些日子以来,大家对他都很不错,他已经不是孩子了,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的,能感受到她们对他没有丝毫恶意,相比起父亲的冷漠,姐姐们对他好很多了,他觉得嫡母和姐姐们并不像母亲说的那般恶毒,他不想伤害她们,可母亲又要苦苦相逼,他心里真是左右为难啊。
而采菊回去后,立即向靳水月姐妹三人禀报,说季姨娘打了四少爷,打的挺狠的,脸上身上都是伤痕,听得姐妹三人诧异不已。
“好端端的,季姨娘打四弟作甚?”靳水月微微有些错愕,做母亲的不到万不得,哪里舍得伤害孩子一根汗毛,更何况靳树良虚岁十三了,不再是稚童了,岂能说打就打。
“奴婢也不知道为何……不过,奴婢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