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家众人乃是郡君家人,你们的证词自然做不得数,至于季姨娘,她失去了儿子,她所言自然属实,依本官看,以郡君的身份,肯定不会自己亲手下毒,更何况这饼子是郡君乳母芸娘亲手做的,必须审问,来人啦,将芸娘和两个丫鬟带下去严加审问。”冯协一淡淡的说道,似乎还有些不耐烦了,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衙差将芸娘等人带下去审问。
靳水月总算明白这古代审案是怎么一回事了,感情……是当官的说什么算什么啊,不仅大堂内的众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外头的老百姓竟然也觉得就该这样,甚至还觉得他们家知府大人不畏强权,敢和她这个郡君对着干,十分正直呢。
其实,靳水月不知道的是,已经有人在这广州城的大街小巷散布了谣言,说她毒杀亲弟,连细节都说的一清二楚,这才使前来看的百姓们个个认定就是她干的。
否则要是在平日里,冯知府断案连人证物证都不带就要先用刑,早就被外头围观的百姓们说三道四了。
眼看着那些衙差真的来押芸娘和妙穗她们,本就护短的靳水月也急了,顿时拦住了她们,可是这些人是动真格的了,避开了靳水月就要将人带走。
“鄂辉。”靳水月也豁出去了,反正这冯知府都已经送折子进宫了,事儿已经闹大,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,无论如何,她都不能让身边的人出事。
如果,靳水月是个土生土长的大清人,如果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感情淡薄的大家族中,心里眼里只有自己,只将奴才当做伺候自己的人,想打就打,想骂就骂,想发卖就发卖了,兴许她不会在意芸娘等人的死活,可偏偏她不是。
在她心中,在她脑子里,还是上辈子的一些东西根深蒂固。
她不允许这些人如此野蛮的对待芸娘她们。
“郡君。”鄂辉等人一直守在外头,此刻听到自家郡君喊他们,立即鱼贯而入。
“将芸娘和妙穗她们带走。”靳水月沉声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鄂辉等人应了一声,便围了上去。
“郡君,你这般做是藐视公堂。”冯协一双眼一瞪,厉声喝道。
靳水月理都懒得理他了,先保住身边的而再说,有些东西不是事后能够挽回的,万一这些人下毒手该如何是好?
难道……真的要她答应冯家人,并且立下字据,日后选秀失败嫁给冯谦吗?
她真的做不到。
古代社会,女子的名节远比想象中重要,若她日后从宫中出来,不愿嫁